“你敢嗎？那就來動手啊！”慕容飛看著她，“習涼就是我弄死的，你要是想給他報仇，今天就是你唯一的機會。”
徐甜咬著牙，再次走到他面前，握住匕首：“你別逼我！”
“我逼你做什么？我是給你機會，你不是一直想要解脫嗎？現在機會來了。”慕容飛看著她，沒有任何要躲的意思。
他想，或許就這樣死在她手里也挺好的。
那些他對她造成的傷害，終歸會隨著他的死亡消散的吧。
下輩子，下輩子他再來找她，一定好好對她。
徐甜握著匕首，她知道只要自己繼續用力把匕首往里面推，慕容飛就能死在她手里。
她那么恨他，可現在，她卻下不了手。
她鄙夷自己，她痛恨自己，可沒有任何意義。
許久，她還是松開手，冷眼看著他，“我恨你，但我不會成為你，我會找到證據，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
如果她今天動手殺了慕容飛，有許方寧在，她也不會出事。
可這樣，她和慕容飛又有什么區別呢？
她想，習涼一定不希望她這樣做。
那樣正直的人，一定希望她用法律的手段懲罰慕容飛。
徐甜走了，但慕容飛卻還躺在地上。
他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笑著，可笑著笑著，眼淚卻怎么都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或許，他真的徹底失去她了。
夜晚，許方寧和季墨謙剛從警局出來，季墨謙就接到電話，得知慕容飛出事。
“小寧，徐甜去找慕容飛了。”季墨謙說。
這話一出，許方寧瞬間知道之前為什么徐甜那么平靜了，她大概是覺得習涼出事和慕容飛有關，所以才會去找他。
“那我們趕緊過去吧，去遲了指不定出什么事呢。”許方寧有些擔憂，想起徐甜的平靜，內心忐忑不已。
季墨謙看她一眼，還是說道：“已經出事了，徐甜給了慕容飛一刀，人已經送到醫院了。”
許方寧愣住，不敢置信，“小甜她……”
“先去醫院吧。”季墨謙開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許方寧沒有多說，跟著季墨謙一起去到醫院。
病房內，慕容飛看起來沒什么大問題，只是情緒不太好，他們進去之后，對方也沒開口，甚至都沒看他們。
季墨謙有些擔心，走上前，“還好嗎？”
“挺好的。”慕容飛回過神，朝季墨謙笑笑。
只是這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到底怎么回事？徐甜怎么會突然……”季墨謙沒說下去，他看到慕容飛臉色更加蒼白，顯然徐甜兩個字對此刻的他來說，難以承受。
半響，慕容飛才緩過來，“能有什么事，無非就是她覺得習涼出事是我干的。”
“那你是做的嗎？”這話是許方寧問的，其實她也懷疑。
慕容飛看她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季墨謙，“你覺得呢？”
季墨謙臉色一沉，朝許方寧看去，“不是他，我知道他沒有。”
許方寧抿唇，慕容飛說話她是不信的，不過季墨謙開口呢，她還是信的。
“既然不是你，你和她說清楚就是，怎么會鬧成這樣？”即使許方寧不在現場，但看慕容飛受傷的情況來看，估計當時兩人也鬧得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