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孕了。”他要當爸爸了？
厲承衍還沒理清思緒，嘴角的笑容已經不受控制的揚起。
醫生看厲承衍這么高興，接下來的話說的就有些艱難了，“這次暈倒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夫人身體底子不好，習慣性流產導致的。”
“什么意思？”他臉色倏變，她怎么會習慣性流產呢？難道她以前懷孕過？
“看夫人的身體情況，之前打胎的時候設備不好，加上沒有好好調養身體，這一胎有習慣性流產跡象。”
“那孩子能保住嗎？如果保住孩子，對母親傷害大嗎？”
醫生搖頭，“這一胎是宮外孕，沒辦法保的。如果硬保下孩子，怕是大人孩子都沒辦法存活。”
厲承衍臉色變得很沉，許久后，才喑啞著說，“那就打掉吧，盡快給她安排流產手術。”
“我這就去安排，等夫人醒后就手術。”
“等等。”
“夫人宮外孕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講。”
“是。”醫生雖然疑惑，還是答應了。
醫生走后，厲承衍在秦念初的病床前呆了很久，他一直想不明白。她的第一次是給了她，結婚后她根本沒有懷孕，難道是在監獄里的那兩年？
他拿出手機給助理打了電話，“給你兩個小時查清楚，秦念初在監獄里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念初睡了很久。
她又夢見了兩年前知道自己懷孕的情景，夢見林韻致聽從厲承衍的命令打暈了自己，將自己送上手術臺，強行奪走了她的孩子。
她還夢見兩年前的那個孩子長大了，奶聲奶氣的叫自己，媽媽……
她伸手想去抱那個孩子，可孩子卻忽然變成了一個怪物，朝著自己張開了血盆大口。
“啊！——”
她猛地驚醒，滿頭大汗。
有一雙寬厚溫暖的手掌牢牢包裹住她的右手，“做噩夢了？”
“厲承衍。”她喉嚨嘶啞，迷蒙的伸手去觸碰他的臉，“我，還能看得見……”
他很少能看見她這幅茫然的樣子，他心有不忍，“你不用給韻致做眼角膜移植了，我會幫她用別的渠道找眼角膜。”
她驚異的望著他，不相信他會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己。
這個實話醫生敲開了房門，“厲總，手術室安排好了，夫人醒后隨時可以進行手術。”
“什么手術？”她一頭霧水。
“流產手術，你打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就不需要把眼睛賠給韻致了。”厲承衍說，“打掉這個孩子，這樣，你跟韻致就算兩清。”
秦念初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我懷孕了。”
怪不得她又夢見了兩年前被打掉的那個孩子。
在監獄的那兩年，她總是會做夢，不停夢到孩子的哭聲。
終于，她又有孩子了。
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守護住她的寶貝。
她眼眶泛紅，眼神卻格外堅定，“不用了，厲承衍，我會把眼睛給林韻致，我要留下我的寶寶。”
她低頭撫過肚子的動作是那么溫柔。
他看得出來，她愛這個孩子。
可是不行，“孩子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