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恍然不安的時候,景朗也憂心忡忡的不行,因為他沒有追到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咱們在這裝個監控吧,不管對方有沒有惡意,深更半夜的蹲這么個人也有點恐怖。”景朗跟秦念初在小鎮上生活過很久,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
“算了吧,這院子一看就沒什么可偷的,破破爛爛的地方還裝個監控,鄰居會以為我們在防他們。”
景朗:“裝監控不是為了防小偷,而是為了旭兒和你的安全,保險一點總是好的。”
秦念初沒吭聲,沉沉的點了下頭。
她本能的不想裝監控,是害怕看見那個人的樣子,害怕那個人真的是厲承衍。
跟厲承衍之間的事情好像是個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可是一想起來,心里還是痛的難受。
景朗把小秦續抱回家睡覺,秦念初回頭去鎖院子的大門,低頭看見跟在腳邊需要外出解決三急的狗又放棄了。
她蹲身,隨手往狗腦袋上拍了一下:“你見了剛才的人開心的跟見了祖宗似得,你兩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有沒有秘密不知道,也沒辦法回答。狗卻是因著秦念初難得的親近而受寵若驚的發起瘋來,開心的滿院子瘋跑。
……
第二天是周日。
每個周末都是景朗帶她和孩子出去玩的日子,監控自然也沒時間裝。
秦念初總覺得哪里不舒服,卻又說不上來。
讓景朗帶了小秦續去玩,她自己留在家里休息。
她靠在床頭休息,隱約覺察到有人進了院子。
她揉了揉眉眼,掀開窗簾往外看。
秦念初看見挨著樟樹的小凳子上坐著一個男人,天藍色襯衣,白色休閑褲,縮在那的背影透著一股貴氣。
他手上撈著一個半大的球在跟狗玩,狗跑動時他轉了個方向,露出那張俊美漂亮的臉。
厲承衍……
秦念初心頭突地一跳,整個人有點炎熱夏季被扔進冷柜的感覺,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確認后又是另外一種滲人的感覺。
她站在不遠處,一眨不眨的,有點自虐般的靜靜盯那里著看。
厲承衍明顯是想訓這狗去撿球,奈何狗智商真的有限,球扔出去別說撿回來了,連咬都懶得咬,嗅一下都是給你面子。
后來的時間他不斷的扔出去,再自己撿回來,耐心好的出奇。
秦念初相信這不是他第一次干這事,當然也絕不是第一次踏進這個院子。
估計也沒想到她會提前回來,由此這么肆無忌憚的在那跟狗玩著。
他嘴角上揚的弧度不大,但還是可以看出來挺開心,經歷了八年時光的洗禮,平和下來的厲承衍溫柔的像是另一個人。
曾經那個掐著自己脖子質問自己為什么蛇蝎心腸的男人,好像早已不存在了。
她站了好一會兒,見厲承衍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稍作思忖,轉身走了過去。
院子大門一開,厲承衍身子一僵,然后倏地抬頭看了過來。
看見秦念初忽然出現,臉上的表情瞬間被冰凍,目光一寸寸的漫上慌亂,手上撈著的球一時沒抓穩掉落下去。
他都沒想著要去撿了,慌里慌張的站起身,大病初愈站不穩似得往后退。
他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想說什么又不敢說,想親近又不敢親近,各種矛盾的情緒都擠在了那張精致的面孔上,最后竟隱隱的有了點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