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艱難的日子都是景朗陪著自己,這五年的躲避就是為了重新開始,秦念初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因為厲承衍一句輕描淡寫的他有苦衷,他知道錯了就回到她身邊。
如果任何事情只需要用道歉來解決,那這個世界上為什么要有法律和警察?
秦念初攥緊了拳頭,指甲在掌心深深嵌出一個紅印。
她用身體的疼痛來逼回心里的疼,絕對不能再在他面前哭了。
景朗說的對,她該面對一切。
在她對厲承衍說完那些話之后,厲承衍果然沒有再跟過來。
但她低估了厲承衍的耐心,他能在短時間內把奄奄一息的厲氏做大成現(xiàn)在這樣大的國內知名的企業(yè),靠的就是過人的手腕和毅力。
當天晚上,小家伙剛睡著,家門就被人敲響。
秦念初沒多想就開了門,才發(fā)現(xiàn)門口的人,竟然就是傍晚那個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離開的厲承衍。
她反手就把門甩上了。
厲承衍長腿一伸,卡在門中央,生生挨了門夾的那一下。
他也不喊疼,順勢擠了進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把啾啾送回來。”
秦念初這才發(fā)現(xiàn),他懷里抱了只黑貓,是那天走丟的啾啾。
“續(xù)兒那天說,你喜歡啾啾,如果啾啾找不到了你會傷心。”厲承衍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么才能換回她的心。
他以為追女人送花送禮是最好用的招數(shù),可秦念初不僅沒感動,反而因此指著他的鼻子讓他滾遠一點。
他想不到別的辦法,只有這只貓,是他唯一可以名正言順接觸她的途徑。
這只貓走丟的時候,就被他帶回去養(yǎng)了,畢竟這是秦念初養(yǎng)大的小東西,他能從這只小東西身上感受一點秦念初留下的的痕跡。
他本來不想送回來,可又不得不送回來。
否則,連見她面的理由都沒有了。
他抱著啾啾,沒舍得撒手,重復道,“我只是送啾啾回來,等會兒就走。”
秦念初清透的眼睛落在貓身上,最后又回到他臉上。
他依舊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厲承衍,她當初那么愛他,自然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說是送貓,就絕不是送貓那么簡單。
只要她留下了貓,他以后總能找借口名正言順的闖上門。
她咬了咬唇瓣,努力壓抑著心里的不舍,將他往外推,“你喜歡的話就帶回去養(yǎng)吧,貓我不要了。”
客房內的景朗聽見了什么,聲音隔著一堵墻緩緩飄過啦,“念初,怎么了,有人來了嗎?”
景朗的聲音像是一根尖銳的刺,重重的扎在他心口。
扎的他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連進這個房門,站在她面前都難,可景朗卻能名正言順的住在這里……甚至自己的兒子也都習慣了叫他爸爸。
比起景朗,自己才像是個外人。
“念初,這五年,你一直跟景朗住在一起嗎?”他心很痛,卻忍不住想要聽到一個否定的結果。
可秦念初壓根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她回答的是景朗,“沒有,是別人敲錯門了。”
她還是把他推了出去。
厲承衍被關在門外,他懷里還抱著渾身黑漆漆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