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玉琪就進宮稟報,誰知,竟然被通知沈世勛還沒有起床。沈世勛一向不會遲到,怎么還沒起床。想到離開時,他越發闌珊的腳步,玉琪搖了搖頭,皇上身體確實一年不如一年了。趁著空,玉琪趕往了尉遲容所在的宮殿。跟著太監的指引,玉琪很快到了宮中比較偏遠的寢宮,尉遲容不是皇妃,按理不該住在后宮,可為了得到紫氣的保護,躲開閻羅,不得已才住在這里。既然如此,就該住在皇宮中心才是,怎可住得如此遠呢。“玉琪,你來了。”尉遲容得到消息,玉琪要來,早早的就出來等候。本以為尉遲容不操心國事,應該保養的不錯。看到她如今越發清瘦,加上素花的宮服,顯得人越發憔悴起來。“在宮中住的不習慣嗎,怎么瘦了這么多?”玉琪皺眉,出聲問道。聽見玉琪這么說,尉遲容卻像擔心著什么,吩咐小太監和身邊的宮女先退下。“有什么話,進屋里說。”尉遲容壓低聲音。尉遲容畢竟是個姑娘家,他沒有出閣,他與其同處一室怕是會惹來瞎話。玉琪剛想拒絕,卻得到尉遲容的暗示,便不多做其他想,跟著進來。“呼!”尉遲容傳了口大氣,將寢宮的門窗關死。“可是出了什么事?”若是事到如今,玉琪再沒有發現不對,也是太不敏感了。要知道尉遲容一向穩重的很,如今的狀態也太過于反常了。“你不知,在你走的這些日子里,宮中可是出了大變故。皇上贏取了一名新妃,是齊國公的嫡女齊錦,這原沒有什么,皇上沒有嫡子,能夠想開娶妃也是好事。可是……”玉琪見尉遲容說得著急,連忙給她倒了一杯茶水。“你別急,慢慢喝。”尉遲容哪里有心思喝水,她擺了擺手繼續開口,“可是那齊錦竟然和陸嬸嬸格外相像,雖然與齊錦關系一般,也有幾年未見,也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哪里會不知他長得什么樣子,他就是長開了也決不能是陸嬸嬸的模樣。”玉琪聽聞,點了點頭,齊俊和齊錦是同胞兄妹,上到齊國公,國公夫人到了下到齊俊,無一不長相普通,可是他阿娘,怕是傾國傾城都不夠形容她的美麗。再加上,皇上怎么會想開了,突然娶妃。那齊錦與皇上年紀查了一輪還多,他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糊涂事來。“你接著說。”“皇上對錦妃寵愛有加,無有不從。這宮中更是遍布著齊錦的眼線,我才這般。齊錦容不下任何女子,便以防止太監宮女私下茍且之由,讓全宮的女人喝下了紅花,我畢竟特殊,為了不被迫害,我是主動申請來到偏處住的。再加上我做事謹慎,很少外出,這才被她放過,逃過一劫。”聽得文字,便知尉遲容這斷時間過得是多么膽戰心驚。“如今阿爹阿娘也來了京城,對抗閻羅之事也有進展,齊錦的事我會盡快查清,你萬事小心。”玉琪不敢久留,匆匆離去。他知道,若是因為他尉遲容被盯上,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