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見?”
向彤訕笑:“我哪敢有意見呀。”
戰馳呵了一聲,“我瞧你膽子挺大的呀,跟我媽頂嘴的時候,都能把我媽氣得跳腳,我一回來,就被我媽找過去告你的狀。”
“你媽……她是針對我,把我當免費保姆來使喚,我當然不能任由她使喚,第一次,我就慫的話,以后還能有安寧的日子過?”
戰馳定定地看著她。
她的發夾送給了他,此刻,她的長發披散在腦后,看得他很想過去扯她兩下。
“飯后要散散步,消消食,免得積食了。”
戰馳的話題忽然變換。
向彤心領神會,走到他的后面推著他走,嘴上說道:“既然是要散步,等會兒你就離開輪椅,自己走一走,那樣既能鍛煉,也是散步消食。”
“怎么,嫌棄我是坐輪椅的了?”
“你這個人怎么老把別人想得那么壞?我那是為了你好,你只要好好鍛煉,做復健,就能恢復正常。”
戰馳冷冷地道:“人心最難測。”
“我倒是覺得你的心最難測,簡直就是海底針。”
戰馳臉一黑。
向彤在他后面,看不到他的臉色,繼續往下說:“坐輪椅多不方便呀,難道你不想恢復正常嗎?你這么帥,要是恢復了正常,保證那些女人重新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就算我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也不能那啥了,誰還會嫁給我,也就只有你這個傻瓜,死賴著要嫁給我。”
戰馳的話音一落,身后的女人便不走了,緊接著,他察覺到她的頭臉自背后湊過來,他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體香味了。
“戰爺,你真的不行了呀?”
向彤問得很小聲。
“怎么?想反悔?”
“反啥悔呀,我都跟你說了,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不嫌棄,也絕不后悔。”
戰馳冷哼:“那你當初割脈zisha為哪般?”
“那是……死了一回,我不是醒悟了嘛,覺得戰爺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不會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所以,我就改變主意了。”
向彤在心里暗道好險,差點又被這只狐貍套到了話。
戰馳冷笑,不說話了。
向彤若無其事地推著他繼續走,心里想著,原來他真的不能人道了呀,那,她也不怕撩他了。
哈哈,抓著他的軟弱之處啦。
冷不丁,一只新的發夾高高遞起。
“拿著,把你的頭發夾起來。風大,吹亂了,像鬼,嚇人。”
向彤:“……”
要送禮物給她,說句好聽的話會死人嗎?
嘴巴真夠毒的。
哪一天,要是能從他嘴里聽到甜言蜜語,太陽都能從西邊升起來。
她接過那只新發夾,是香奈兒的,比她那只發夾不知道貴了多少倍。
“謝謝。”
“禮尚往來。”
向彤失笑,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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