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打聽消息的功夫,小鈴鐺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就連顧云汐都沒想到,小鈴鐺竟然還有如此一項隱藏功能。
一個時辰之后,顧云汐坐在了鬧市一角的一家茶樓雅座里。
對面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看起來有點像文人,不過,是個沒錢的文人。
“姑娘,這位公子叫文殊,三年前還是廷中官,被貶之后就在街頭說書。”
小鈴鐺介紹道:“他對各國的歷史和現況,了解的不少。”
顧云汐看著文殊,打量了片刻后,才道:“廷中官,每年僅有三兩人能勝任,且個個都是通古知今的能人異士……”
“能人尚且可以沾個邊角,異士這二個字就不知從何而來了。”
這個叫文殊的男子,雖然身上的衣裳很舊,但卻干干凈凈,氣質清爽。
甚至,有一種雅士的風范,卻又沒有顧云汐腦海里想象的文人的小家子氣。
總之,第一眼看到,顧云汐就很喜歡,很欣賞。
“你對北陵皇族的事情,知道多少?”她問。
“姑娘不問我為何被貶?”文殊問道,似乎有些訝異。
“為官再好,卻多半得要選擇站位,若是不愿意趨炎附勢,站中間者,多數沒什么好下場。”
“要么自己辭官歸農,要么犯事被貶,若是犯了事被貶,只怕也落不到先生你現在如此逍遙自在的結果。”
所以,這個文殊是自己辭官不干,而不是被貶的。
文殊看著顧云汐,眼底閃著幾分激動。
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
世人都說他是被貶的,只有眼前這姑娘,說他是自己辭官。
就這臺面上,已經給足了他面子。
文殊嘆了一口氣,道:“姑娘蠱惑人心的本領,高!”
“我倒也沒有必要蠱惑先生你,只是希望先生可以將知道的事情,不隱瞞告知,當然,先生要的酬勞,我定會給的充足。”
“所以,姑娘想知道北陵皇族什么事?”文殊問道。
顧云汐看了小鈴鐺一眼。
小鈴鐺會意,走到雅座入口處,守著。
顧云汐這才小聲問道:“聽聞北陵的國君是女子,那么我想知道,這位國君以及她兒女的情況。”
“北陵女皇陛下,如今六十多歲的高齡,因為當年一戰受了傷,長年身子不好,最近,聽聞還在病重中。”
“至于她的兒女……女皇陛下膝下并無皇子,只有三位公主。”
“長公主藍天風,二公主藍四海,如今都是手握兵權,每一人手里的兵權雖不如女皇陛下強大,但若是兩人聯手,兵力足夠與女皇陛下抗衡。”
“所以如今北陵的情況很不樂觀,內憂不斷,又因為陛下病重,別國也在對北陵虎視眈眈,外患也是嚴重。”
“三公主呢?”顧云汐心里,莫名有些緊張。
他只說了大公主和二公主,對三公主,為何只字不提?
文殊將杯子拿起來,喝了口茶水,才繼續說:“三公主在十幾年前就病死了,沒什么好說的。”
顧云汐心頭一緊,下意識問道:“當真是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