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說話,幾時(shí)變得如此吞吞吐吐的。
君夜玄唯一的耐性,全都用在了顧云汐的身上。
對燕北,那可是半點(diǎn)耐性都沒有。
燕北知道王爺不耐煩,雖然有些窘迫,但還是如實(shí)說了:“小鈴鐺買了一些藥材。”
“我去問過那老板,藥店老板說,都是一些催……催那個(gè)……那個(gè)……男子情……嗯……欲……”
哐當(dāng)一聲。
某人手里的杯子滾在了地上。
燕北低著頭,將杯子的碎片撿了起來,放在一旁。
氣氛,莫名變得有些尷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君夜玄才清了清嗓子,狀似不在意道:“你確定?”
“確定!”當(dāng)時(shí)那老板看他的眼神,十分的曖昧,弄得燕北當(dāng)場想罵人。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他不行,需要姑娘用那種藥嘛!
人家剛買了離開,他后腳就去問,老板當(dāng)然以為,這藥是用在他身上的。
他才高八斗身強(qiáng)體壯的,看起來像是需要用藥來輔助的人嗎?
那老板看人的眼神,實(shí)在是太瞧不起人了!
不過,小鈴鐺買藥,當(dāng)然不可能是自己用的。
她是為了王妃買的吧?
王妃買這種藥做什么?難道,是因?yàn)橥鯛斔弧弧校?/p>
“什么眼神?”君夜玄臉色猛地一沉。
燕北嚇得背脊骨一挺,慌忙退了兩步,解釋道:“屬下沒有懷疑王爺你!”
這話不說還好,剛說完,燕北就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個(gè)坑,徹底給埋死了!
他這意思,不是在懷疑王爺不行,需要用藥嗎?
這張嘴,真是不會說話!
燕北低著頭,大氣不敢透一口。
君夜玄卻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北不敢說話,只能等。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王爺聲音低沉得問道:“小鈴鐺當(dāng)真只見了秦濤一個(gè)人?”
“屬下保證,除了秦濤,她沒有見過任何相關(guān)的人。”
當(dāng)然,藥店老板,當(dāng)鋪老板這些,不算。
燕北悄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王爺,王妃只怕是擔(dān)心老將軍他們在樊城過的不好,畢竟王爺知道他們潛伏在南陵,目的不純,王妃自然會覺得,王爺不會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王妃畢竟是在將軍府長大的,她拿錢去幫補(bǔ)將軍府的人,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君夜玄依舊沒說話,事情,果真如此簡單?
……
小鈴鐺還在熬藥,不過這藥,是在顧云汐的房間里熬的。
一邊扇火熬藥,那張小臉,還弄得紅撲撲火辣辣的。
神色也是尷尬得很。
“這里就我和你兩個(gè)人,你在害羞給誰看?”顧云汐在看兵書。
偶爾,回頭看她一眼。
便見她不僅臉漲得通紅,就連脖子都是紅彤彤的。
小鈴鐺抬起手,抹了一把額角的汗,回頭瞪著她,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這藥……能不讓人臉紅嗎?你都不知道我去買藥的時(shí)候,那藥店老板看我的眼神……”
唉,說多了都是淚。
簡直像被扒光了衣裳供人家欣賞那般。
不過……
“小姐,你……真的要給玄王爺喂這種藥嗎?你就不怕他……生氣?”
這種藥耶!
正常男子都不會服用,更別說,像玄王爺如此偉岸強(qiáng)悍的男人?
給他喂這樣的藥,對人家來說,算不算是一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