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讓他小心點,說危機并沒有解除,他那邊只有一個保鏢,真正有危險的話未必能顧全他,還是待在房子里安全一點。
郁辭說郁歸文只不過是棋子,那他就是白手套,他后面必然有更大的黑手,以前她以為紀悠染是郁歸文的棋子,但也許......
紀悠染從來就不是棋子,而是那個執棋的人。
郁辭擦著頭發出來,坐到床邊,說:“明天讓外公給你看一下,調調身體。”
“好,不過我身體一直很棒,很少生病。”
郁辭:“中醫治未病,外公能看出身體里深藏的問題,你看我外公,今年83了,看起來跟我爺爺差不多年紀,要不是摔那一下,他還能上山挖藥,爬樹都不成問題。”
許靜安忍不住笑了,拿起干毛巾,給他擦拭著頭發,“怎么可能,到底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了。”
許靜安安心地躺在郁辭懷里玩著他睡衣上的紐扣,明明身體挺累的,但她現在腦子清醒得很。
“睡不著?”郁辭在她耳畔低聲問。
“嗯,今天終于體會到你說的從小就被所有人愛著的感覺了,很細致,很溫暖。”
郁辭摟緊她,“那是小時候的世界觀,大了之后發現月亮正面是亮的,而背面卻永遠是暗的,有喜歡和愛你的,也有不喜歡和恨你的,要是換現在的我,不會那么說了。”
他輕柔地撫摸著她,說:“但我確實得到了很多愛,除了大伯、二伯是偽裝的,其他都是真摯的,特別是某個傻女人。”
許靜安嗤笑,“我也沒那么傻吧,孩子并不是為你生的,是我自己想要。”
“是,小滿不傻,我傻,身邊放著這么好一顆珍珠看不見,我眼瞎,所幸后來被你治好了。”
嘖嘖,這男人,嘴真是太甜了,說話好聽,總能給她提供情緒價值。
郁辭:“小滿,給個機會給郁涵,她思想不成熟,但人不壞,她以前那樣對你,其實問題在我,明天她會跟我們一起進山。”
許靜安微微勾唇,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下巴上戳著,“辭哥哥,你對妹妹還真是寵呢,我明天肯定給點難聽話給她吃吃,以雪前恥。”
郁辭微微將頭抬起,看著她瑩白的臉,咧嘴笑著。
辭哥哥,好聽!
他忍不住壓著她吻了好一陣,然后說:“就這一個妹妹嘛,你多擔待,她也挺可憐的,在成長的年紀缺少正面引導,但并沒有長歪。”
許靜安輕輕搖著頭,“我讓久久幫我報仇,你妹妹真要帶她,估計得頭疼。”
郁辭一下一下拍著她,道:“愁,最好別長那么快,可別像你,那么早就喜歡上我,她以后最好多挑挑,別被男人早早騙走了。”
許靜安心道,就這幾大家子把她寵成公主一樣,能那么早看上男生才怪!
“睡吧,明天一大早要起床,帶你去山里挖草藥,要是現在睡不著,我們可以去洗手間,做累好睡了。”
許靜安挑眉,“好啊,去,不去是小狗,把你女兒吵醒,然后她問你十萬個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