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夜之間,何秋冉因為平臺的誣陷,因為身份的暴露,因為我的利用而病倒了,我們的名聲臭了。
我沒想再去管這些事情,只想現在先將何秋冉的燒退下去,但在回家的半路上突然收到了魏欒的消息。
“江陵,店被砸了,喬珠受傷了,我正陪著她去醫院治病,你看平臺了嗎。”
我沒有回應,只說了句我都會處理好的,便掛斷了電話,現在酒吧因為我的事情而鬧成這樣,我有些恍惚,恍惚間,我看到那片平靜的天地水面,開始變得波濤洶涌,暗流涌動。
…
我用篦子篩了些熱姜水,又炒了些大粒鹽,再去看何秋冉的時候,她正掙扎著坐起來,看到是我進來了,她又有些哽咽,但她半天也沒有說出完整的一句話,我再摸了摸她的額頭,相較于剛剛她開始燒的更嚴重了,于是我馬上將炒好的鹽袋子塞在了她的被子里,給她吃了藥以后安撫著她睡下。
看著她即使發燒,臉色有些潮紅,卻也不該白皙的皮膚,絕美的面龐,我就是對她恨不起來。我感覺自己有些體力不支,但又不確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剛剛站起來,低血糖的眩暈開始充斥在我的腦袋里。
我有些沒有站穩,而何秋冉也瞇著眼睛沒有睡覺,看到我站起來以后,她馬上做起來伸手來拉我,只是這輕輕的一拉,我就坐回了凳子上。
…
“平臺上的視頻我都看了,那個阿姨當初來店里找叔叔過來調解,當時故意要的監控,老板想要息事寧人,就把監控給她了。”
“現在怎么樣了喬珠姐他們還好嗎”
何秋冉重新躺下,發燒中的她也有些蔫吧,不是很喜歡說話,但她卻還是指了指自己的手提包。
“那里有一份文件,是關于......”
我低著頭,低血糖的難受讓我有些說不出來話。這么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就要完球了,我馬上就要伸腿過去了,想想自己的一生,前半生跟白沁過的那叫一個憋屈,現在跟何秋冉相處,還是一個憋屈,我的心里似乎就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
有錢的時候沒有為自己活過,沒錢的時候也沒為自己活過,這輩子死要面子活遭罪。如果可以重新在活一次的話,那我大概率應該不會再這樣過下去了吧,太別去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更想做我自己啊。
我的眼睛越來越黑,我看著眼前焦急的何秋冉,突然釋然了,如果這丫頭真的想要怎樣的話,那我現在也沒辦法反抗了,就權當是朋友之間送她一場造化吧。
隨后,便兩眼一黑,耳邊最后的聲音是。
“江陵,你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