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其實剛認識柳亦凝的時候,她還沒有現在這般咄咄逼人。
我還記得初見的時候,我因為著急上課,一不小心將她撞倒在地上。
少女因為穿著短裙而露出的膝蓋瞬間被擦破皮,鮮血迫不及待溢出。
我看到這一幕,慌亂地說著抱歉,抱起她就往醫務室跑。
可還沒跑出幾步,她就叫停我。
“同學,你是不是有急事兒要處理啊?我自己可以去包扎的,就不麻煩你了。”
她忍著疼,沖我露出靦腆的笑。
她的笑,便是心動的開始。
從那以后,我打著賠禮道歉的名號,開始和柳亦凝有了更多的來往。
在相處中,我慢慢得知了她的一切。
柳亦凝是從大山里面考出來的學子,但她并不以此為恥。
反而自豪地向我介紹她們家鄉的美食,說我如果有空去旅游,她一定熱情招待。
我被少女眼中的淳樸真摯打動,在一個不算爛漫的時間表白。
“我希望去你家的時候,是以愛人的名義出現,可以嗎?”
少女的臉紅勝過一切答案。
那一刻,我們四目相對,眼中只有彼此。
后來我們跨越世俗的門第偏見相愛,順理成章地結婚。
剛結婚的時候,柳亦凝下班后會貼心地為我買上一份涼面。
那個時候,我和家里面鬧翻,公司又剛剛起步。
日子過得格外拮據,這份涼面是酷熱的夏天唯一的涼,也是我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甜。
可隨著公司步入正軌,我逐漸退居幕后,柳亦凝就像是變了個人。
她不再甜膩地喊我修然,也不會賴在我懷里訴說著工作中的煩心事。
她只會把我當做仆人使喚,甚至連一聲老公都不愿意叫出口。
我總覺得這只是因為結婚太久,她有些厭煩平靜的婚姻。
直到傅嘉茂的出現,我這才后知后覺,柳亦凝想要的是出軌的激情。
我的體力并不輸年輕人,哪怕是現在,我也能奮戰到凌晨。
每次都是柳亦凝哭著求饒,我才肯放過她。
傅嘉茂的體力一定比我好嗎?
他能夠勝過我的,恐怕只有年齡和給柳亦凝的新鮮感。
不過現在,我也不需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都離婚了,我要學會和過去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