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莞心看到那個女子,吃了一驚,她腳步輕盈,容貌清麗,而這個人,剛剛還和她一起。唐莞心瞇眼,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夜瀾玨。來人跪在容妃斜后側(cè),恭敬的道了聲,“參見皇上。”然后一語不言。“你看到了什么?”皇上掃了眼夜瀾玨,語氣有些深沉。“稟告皇上,奴婢看見容妃去了御膳房,掀開鮑魚燕窩湯看了看,然后便離開了。”那女子毫不慌張,也沒有直接指證。“容妃,可有此事?”皇上銳利的眼神射向容妃。“確有此事。”容妃咬著下唇說。唐莞心微嘆一聲,容妃的心理素質(zhì)真的不錯,這樣都沒有生氣或者恐懼,也難怪她可以隱忍十幾年了。“那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這么多年,在皇上眼里,我和太子究竟算什么?”容妃也是聰明的人,知道皇上不想說的太明白,更不想的是暴露他這么多年的秘密,但是她,何其不甘!作為一個母親,它不能影響到孩子,至少,不要拖累他。“你是容妃,太子的生母,太子,是朕的兒子。”皇上肯定的說到,語氣里卻沒有感情。“是啊,我是容妃,一宮之主,太子之母,卻不是你夜祁安的妻子。”容妃低頭說到,抬起頭時,眼里已經(jīng)裝滿淚水,卻沒有掉下來,里面盡是怨恨。皇上看到這樣的眼神,心中一驚,隨即苦笑。這么多年,對于容妃,他確實(shí)忽略了,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愛其他人了。容妃看著皇上的安靜,眼里的恨意逐漸褪去,變成一種平靜,心如死灰的平靜。“為什么下手這么狠?”皇上終是念及多年的相伴之情,嘆了口氣。“因?yàn)椋緦m要活著,本宮,要與太子一起活著。”容妃仰起頭,絲毫不顧及在皇上面前應(yīng)有的稱呼,那是她在維持自己最后的尊嚴(yán)。“是你一個人做的嗎?”“皇上覺得,現(xiàn)在的太子還能做什么?他連站都站不起來。”容妃的聲音終于有了一些起伏,帶著些顫抖。氣氛莫名安靜下來。“父皇可否容許心兒問一些問題?”唐莞心站起來,對著皇上一俯身。“好。”皇上點(diǎn)點(diǎn)頭。“誰給你的毒藥?”唐莞心盯著容妃,那兩種藥,相差甚遠(yuǎn),第一種絕對不是她可以有的。“一個黑衣人。”容妃供認(rèn)不晦,她想要把太子排除在外。“他是誰?”唐莞心緊接著問,不給她任何的反應(yīng)時間。“他帶著面具。”“你見過他幾次?”“只有一次。”容妃回答很快,她之前就知道這個事情很冒險,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況,做不做結(jié)果都一樣,她決定一人擔(dān)下來,希望皇上念及舊情,留太子一命。“心兒問完了。”唐莞心知道,容妃已經(jīng)沒有什么知道的了,再問也沒什么意義。“來人,把容妃壓進(jìn)大牢。”皇上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皇上可還記得映妹妹和歡妹妹?”容妃突然開口,臉上染上一層奇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