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看著那個人孤寂落寞的背影,咬了咬牙,盡力提高聲音喝道,“吩咐下去,所有九幽教控制的地方,任何人不得阻攔這個男人!”立刻有人領命下去,無憂大口的呼吸著,“從今天開始,九幽教的日使者由無岐擔任,我受傷這段時間,教中事務由三位使者一起處理,但是叔叔可能會不定時過問,希望你們可以配合!”“是!”下面的回答震耳欲聾。“無謠已死,星使者和日使者兩部也可放心,但是,從今天起,不要讓我聽到任何關于她的言論,無謠,已經(jīng)不是九幽教的人了。”無憂死死的咬著牙,生怕自己一放松就會倒下去。“是。”下面的回答擲地有聲,只是幾位地位高的人默不作聲,有人嘆息,有人搖頭。“那么……”無憂剛想讓大家散去,但是前任教主無岳不知從什么地方出來。“無憂,做的不錯!”無岳淡淡到,眼神卻看不清楚。“叔叔?”無憂有些吃驚,但是盡力平靜下來。“放心,你已經(jīng)是九幽教的教主了,我自然不會更改你的命令,你剛才說的,全都算數(shù)。”無岳安撫道。無憂暗中松了一口氣,不管叔叔對其他人如何,但是答應她的事,從來沒有食言過。無岳走過去,剛想再安撫一下無憂,但是無憂卻直直撞向地面…………南宮羿抱著北承瑤離開了九幽教,卻不知道該去往那里,他知道離開九幽教的路,知道回去中原的路,卻看不清方向,不知道該在何處停留!阮清月找到南宮羿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他們現(xiàn)在在樹林里,林中茂密的枝葉阻擋了星光,周圍的一切都仿佛是黑暗的。阮清月駕車而來,看到南宮羿的時候就跳了下來,卻不好意思往前走一步。她感覺很愧疚,或者說,她也有些不明所以,無謠,不是一定要死的,但是她也猜不到,為什么無憂會這么做,無憂,甚至什么都沒有說。“晚上還有些冷,你帶著……帶著北承瑤不好走路,就乘車吧。”阮清月有些心虛,一直以來,她稱呼的都是無謠公主,或者是無憂的姐姐,這一刻卻是如此的諷刺!南宮羿置若罔聞,只是呆呆的看著北承瑤,不是從來沒有失約過嗎?為什么,答應了他這么重要的事,卻食言了?“我想,你也不想帶著她這樣趕路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阮家,到下一個小鎮(zhèn)還有距離,到了那里,不管什么都要臨時準備,不方便不說,還可能被人指指點點,何況現(xiàn)在是夏天,尸體保存不了多久的。”阮清月低聲的提醒到,卻感覺周圍變冷了很多,有些不安。“不管如何,你們在西域不會受到任何阻攔的,至于這輛馬車,我就留在這里了,用不用在你。”阮清月看著靠在南宮羿肩上的北承瑤,還是這樣精致的面容,這么安靜,很難讓人相信已經(jīng)死了的。阮清月躬身行了一禮,慢慢離開了這里,不管是生是死,他們之間,似乎從來容不下其他人,但是這樣的生死別離,明明,可以避免的,究竟是為什么?南宮羿撫摸著北承瑤的臉頰,熟悉的觸感,只是獨獨……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