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兩人都愣了下。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少閣主想也不想就回絕道:“沒有。”薛澤榮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畢竟讓棲鳳閣的少閣主給大家表演,這本來就太過匪夷所思了。因此,他直接轉頭看向云七念。云七念也搖了搖頭。“我只會治病,這應該算不上表演吧?”薛澤榮“噗嗤”一聲笑出來。“阿七先生敢表演,我們還不敢看呢!治病救人是大功德,比捐錢有用多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為難二位了。”他說著,就要離開。卻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我來!”幾人轉頭看去,就看到云千羽一臉驕傲的走出來。“不就是義演嗎?彈鋼琴算不算?如果算的話我可以上臺。”薛老爺子生平最愛節儉,每年舉辦壽宴,并不喜歡請一些明星過來助陣。即便是每年的義演環節,也只是從前來的賓客當中征集能歌善舞,又愿意上臺表演的人。而那些募捐的賓客們大多也就是想在老爺子面前刷個好感,或者博個樂善好施的美名,也并不是真為了看表演。因此,對于表演的專業性,也就沒那么多要求了。說是義演,其實就跟朋友聚會差不多。而且眾所周知,為了感謝愿意出來表演的嘉賓,每一年的壽宴上,老爺子都會挑出一個最精彩的節目,從他的庫房里挑一件神秘大禮送給對方。以往年的經驗看,這份大禮通常都十分貴重。因此即便是沖著禮物,每年也有很多人躍躍欲試,爭著搶著想出這個風頭的。薛澤榮見云千羽想去,問道:“真的嗎?你確定?”云千羽點頭,“當然,學長你難道忘了嗎?我的鋼琴可是過了十級的,一場小小的表演應該不在話下吧。”薛澤榮這才想起來,云千羽的鋼琴好像的確彈得不錯。他不由笑道:“行,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報上去。”云千羽點了點頭。薛澤榮這才離開。等他離開后,云千羽轉頭看向云七念,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下。“阿七先生,我聽說你從小是在山里長大的,如今連個房子也沒有?”云七念:“......”之前老爺子問她住處,她為了掩飾身份,所以便胡縐了一個理由。稱自己從小跟師父在山中長大,如今并沒有固定居所。沒想到竟然一傳十,十傳百,就這樣以假當真的傳開了。不過自己每年隨爺爺回鄉下,那邊的確就跟山里一樣荒僻清靜,云千羽說得倒也沒錯。因此,她點了點頭。“是又如何?”云千羽得意的笑了。就仿佛一直被壓迫著的人,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樣。“難怪你沒什么才藝可以表演,像你這樣的人,別說彈琴,應該連真正的鋼琴都沒見過吧?今天這一趟倒沒白來,終于可以大開眼界了。”她這話明顯是在冷嘲熱諷,說云七念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云七念又豈會聽不出來?她微微一笑,“云小姐說得是,既然如此,那我就祝云小姐表演順利了。你放心!只要你彈得好,呆會兒我一定會多打賞你幾個銅板的,也不辜負云小姐這一番主動請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