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早就不在我這了你知道嗎?!
你既然喜歡你那個女秘書,又何苦為難我?”
紀竹臉上一陣發(fā)白,似乎很不愿意承認賀季青竟然選擇了我,而沒有選擇她。
一語道破。
賀季青臉色發(fā)白,手指輕顫著松開她。
紀竹氣呼呼地罵著:”你活該!賀季青你活該!誰讓人家喜歡你的時候,你不知道珍惜?
等你意識到你愛上她的時候,我告訴你,她真死了??!貨真價實!”
她罵完轉(zhuǎn)身就走,只剩下賀季青一個人愣在原地。
“我…我愛?我愛周音離?是啊…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愛上她的她。”賀季青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嘴里喃喃自語。
不知道?
我愛了你整整五年,現(xiàn)在你的醒悟又值幾個錢?
我看著賀季青那張逐漸陷入絕望的臉,不自覺地有報復(fù)的快感,他的余生里恐怕日日都要后悔吧,可又有什么用呢?
任由你再多有實力,多么能呼風(fēng)喚雨,你能穿越時間回到那天嗎?
賀季青叫人打聽姐姐家的住址,他驅(qū)車來到姐姐家,手里還拿著一張喜帖。
“姐姐,我…我是來跟阿離求婚的?!?/p>
什么?!什么求婚?!
不只姐姐震驚了,就連我也是無比震撼。
賀季青畢恭畢敬地獻上喜帖,面上無盡溫柔:“我愛她,我很想她?!?/p>
“可是…可是離離已經(jīng)死了…”姐姐開口。
賀季青的表情有些凝固,隨后又有些破碎,他眼眶通紅,似乎快要沁出血來,嗓音低沉沙啞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p>
姐姐拗不過他,還是把骨灰罐子給了他。
賀季青就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一樣回了家供起來。
他沒日沒夜地對著那罐子說話:“阿離,我最喜歡你笑了,但是當(dāng)了我的秘書之后,你好像不怎么愛笑了?!?/p>
“阿離,如果我們結(jié)婚,你最想去哪里?海邊?沙漠?火山?…我的阿離喜歡玩水,我就帶你去海邊好嗎?”
......
“阿離,什么時候來夢中看我一眼?我好想你…我知道我對你不好,但是…但是我們也有過甜蜜的日子不是嗎?權(quán)當(dāng)是為了那些日子來見我一眼好嗎?”
賀季青常常回憶我們的往事,那些零碎的事件此時此刻在他腦袋里變得無比清晰。
我起初還用最惡毒的話詛咒賀季青,但現(xiàn)在我都聽得麻木了,耳邊成天充斥著他的絮絮叨叨,不知道什么時候黑白無常才能把我救走。
賀季青拼了命地工作,工作后就不停地喝酒,然后再對著我的骨灰講話。
三點一線的生活他就這樣持續(xù)了兩個月。
突然有一天,他喝著喝著,嘴角突然開始滲血,慢慢地血止不住,從嘴巴爭先恐后地流出。
血液滴在了我的罐子上。
賀季青一只手掌使勁按壓著胃部,另一只手不斷將血從罐子上擦去,血卻越積累越多,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這場景駭人極了,可我在旁邊卻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間賀季青眼前一亮,伸出手指向我這個方向看來:“阿離…阿離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