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搖了搖頭,謝淮序見她一直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手勁稍稍松開了一些,讓她有說話的空間。上一世,她其實承過這位攝政王好幾次的情,外人都說攝政王謝淮序雙手沾滿鮮血,一身殺戮之氣,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但她卻覺得他很善良也很愛百姓,若沒有他在戰場的殺戮,那里來的他們的安穩日子。反倒是江問辰這種只會欺負婦孺趁人之危的宵小之輩才真的該死!“我見過你。”宋昭眼眸亮晶晶的看著他:“西晉三十一年冬天的時候,你凱旋歸來,我在人群里看過你騎在高頭大馬上。”“你是保家衛國的英雄,守護的是西晉百姓,我怎會怕你?”宋昭說完,認真的打量他的傷口:“你傷的很深,流血不止,時間久了,血流盡了,你便危險了。”“你先出來,我給你封止血針,一會兒我偷偷去大伯那里拿一點草藥。”謝淮序目光深幽的看著她:“你一個姑娘家,也不擔心自己的名節?”“攝政王,我不會賴著你。”宋昭說道,表達自己的赤誠之心。而后想了想,還是認真的解釋道:“你是病人,我是大夫,并無男女之別,何況也無人知道,你不說我不說,就當沒有見過就好了。”說完,眨了眨眼。謝淮序還不知道她眨什么眼,只見自己的傷口處已經插滿了銀針,她說話的時候就下針結束了?謝淮序呼了一口氣,他第一次這般放松戒備,她若是有異心,怕是自己性命都難保。心里一種復雜難以言喻的情緒。宋昭風塵仆仆很快便回來了,將止血的藥給他敷上,用紗布給他包扎了傷口。“你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你在這里睡一會兒吧,恢復一些精力再離開。”宋昭將他安頓的妥妥的。“我睡床?”“嗯,你是病人,你好好休息,那里有軟塌,我睡那里便可以了。”宋昭說道。兩人再無話。第二日宋昭天不亮便醒來了,她醒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蹤影了。桌案上放著一塊玉佩。診金?這玉佩做診金未免太貴重了一些。罷了,日后找機會還給他便是了。今日江家要將她的嫁妝歸還,宋家則是歸還聘禮,兩清之后,兩家再無瓜葛,她被安排在自己的院子里躲清閑,宋雨彤陪著她。兩人有說有笑的時候,江問言來了。第一眼便落在宋昭的臉上,宋昭的氣色有些差,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江問言這才滿意。怕是因為退親心里難受吧。“宋昭,看到這個是什么了嗎?”江問言揚了揚手里的帖子開口說道:“這是祁南侯府的帖子,這是云霜的面子才有的。”“我娘說了,你要是愿意照常嫁入江家,日后你也是一樣同我們可以有機會去這樣的場合。”“我是真不懂你,嫁到我們江家,已經是你的福氣了,你還不要,等將來嫁不出去,就知道苦了。”“滾,你個潑婦滾出去!”宋雨彤氣的就要去揍人。江問言反正也不想宋昭入江家,她不配,要不是娘非要她來,她才不來,宋昭不要正好。“等一下。”宋昭開口。江問言翻了個白眼,鄙夷的說道:“后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