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太醫院的陳家,世代都是行醫的。只不過陳家是真的不太行,沒想到有女眷脫穎而出,倒是不像陳家人。”珩親王妃仔細的思索著自己知道的情況。說著說著。擔憂的看著宋昭:“在陳家很辛苦吧?你應當是極其有天賦,否則怎么可能陳家會讓你行醫。”“陳家這些晚輩的醫術都不行,但是毛病倒是不少。”珩親王妃實在忍不住說這個陳家。雖然陳家糟心,但是這姑娘合她的眼緣,她是喜歡的。也就足夠了。謝開陽看著自己母妃說的越來越沒邊了,不過難得有這樣清醒的時候,什么都知道。所以一直沒有忍心打斷。這會兒才說道:“母妃,不是陳家小姐。”“是宜城宋家的姑娘,前段時間,瘟疫橫行,是宋小姐醫治的瘟疫,皇上親封的縣主。”“她的伯父是行醫的。”“不日前與攝政王定親了,今日過來,是給你看看身體的。”“宋小姐的醫術好,這才特意請來的。”珩親王妃剛開始聽著還滿臉的笑容,聽著聽著,臉上開始露出失望的神情。聽到已經定親了,還是和攝政王定親的時候。嗔怪的看了謝開陽一眼,臉上的神情寫著他實在是不爭氣,那么好的姑娘竟然沒有爭取,讓攝政王搶了先。“攝政王眼光可比你好多了。”珩親王妃很是不悅的開口說道:“你真沒用,這一點不像是你父王,你父王當年瞧上了母妃,那可是雷厲風行。”謝開陽有些無奈。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么和珩親王妃說。說他來晚了?這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后到。說著說著,珩親王妃又開始迷糊了起來。謝開陽倒是不用解釋了,只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宋昭:“母妃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到底是比以前好了,畢竟以前大部分時候都并不清醒。”宋昭頷首點頭:“珩親王妃現在這樣的情況是樂觀的,她的心結已經沒了,但是珩親王到底不在了,所以一旦遇到讓她覺得很痛苦的事情,心里會自動在這個時候讓腦子混沌起來,逃避這份痛苦,也是珩親王與珩親王妃的感情極好,才會如此。”“今日的治療,需要絕對的安靜,萬萬不能被打擾。”謝開陽點頭:“我來安排,你打算怎么醫治?”“讓珩親王與她說清楚,逝者已逝,活著的人要好好生活才行。”宋昭平靜的說道。謝開陽的神情有些裂開:“我父王已經不在了,怎么說?”謝開陽整個人都是凌亂的。要不是他知道宋昭是個靠譜的人,這會兒都覺得病的是她,在這里胡言亂語。宋昭今日穿的是一件杏色的長裙,她的皮膚白皙,靜靜的坐在這里,謝開陽有時候感覺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母妃,也是這樣端莊冷靜的坐在那里,安排大小事務。謝開陽在一些片刻,甚至很希望她就是珩親王府的人。“入夢。”宋昭留下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