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覺得女人的嫉妒實在是很可怕,能讓平時干練理智的華總,做出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慌報國外一重要客戶來淮城要跟云景炎面談,到時候看她要如何收場。
夏洛舒在吊腳樓的長廊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夜深了,山谷里的風一吹,冷得她直打哆嗦。
可她并不想離開,她必須要再見錢老。
錢老的心結(jié),她也必須想辦法解開。
夜幕更沉,天空中月亮跟星星都鉆出來,夏洛舒抬頭仰望夜空。
在淮城可看不到這么多星星的天空,真美。
如果這時候云景炎能在身邊就好了,夏洛舒一想到云景炎這會很有可能在跟華長呤吃飯,也或者……她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氣息的尾音還沒收全,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小丫頭年紀輕輕,嘆哪門子的氣?”
“前輩你不生氣了?你肯見我了?”夏洛舒蹭的一下站起身,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錢老面前。
錢老冷哼一聲:“這事本就跟你無關(guān),我沒有跟你發(fā)脾氣的道理,實在是……實在是你跟你媽媽長得太像,惹我想起一些不快的回憶……小丫頭,沒被嚇著吧?”
夏洛舒搖頭。
“那就好,丫頭我問你,你學什么的?”
“中醫(yī)藥,今年剛畢業(yè),還在實習,就在中醫(yī)院。”夏洛舒沒有絲毫隱瞞。
“中醫(yī)好。”錢老的臉上立馬堆滿笑意,可笑容很快又散盡,變成遺憾跟悔恨:“你媽媽當年,但凡懂點醫(yī),就不至于死于非命。”
“錢老我媽媽的死,是人為?”
“沒有證據(jù),我也找不到證據(jù),你說一個人真的能在什么疾病都沒有的情況下,莫名其秒地去逝?”
夏洛舒腳步輕晃:“不,這不可能,我來查,只要是人為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一年不行就兩年,我總會找到他們的漏洞,我不能讓我媽媽就這么白白死掉。”
“如果你真想查,就不要讓你爸知道。”錢老下意識地提醒。
夏洛舒點頭:“我明白。”
“丫頭,既然你我有緣,你又是學醫(yī)的,不如拜我為師?”
夏洛舒樂了:“師傅好。”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閃了一下,是藍嵐發(fā)過來的一張照片,還有一大段語音。
錢老與夏洛舒離得極近,手機亮光,在這黑夜下,又極為明顯,那照片便像是夜空中突然而起的閃電,讓人想忽視都難。
錢老冷哼一聲:“丫頭,我老頭子可不是故意看你隱私,但是既然看到了,我不得不說一句,這種男人,不要也罷,可別走了你母親的老路,一顆真心喂了狗,到頭來,連命也丟了。”
盯著手機上云景炎與華長呤的照片,夏洛舒沉默數(shù)秒,才仰頭擠出一抹笑道:“不會,云景炎跟夏嘉銘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背著你跟別的女人約會,你說你傻不傻?”
錢老興許是把當年對周玖悅的憤怒跟不甘都放到夏洛舒身上,一通說教。
到最后嘴都說干:“總之,我當年沒照顧好你母親,現(xiàn)在你既然拜了我為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以后你的事,我就必須管,這個男人你以后必須離他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