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飄蕩。不管是君夜玄還是沐祈年,都仿佛一瞬間置身在花海那般。君夜玄慢悠悠的,將酒壇舉起,又喝了兩口。沐祈年也在喝酒,只不過,他喝得比君夜玄還慢。琴聲悠揚(yáng),之后,漸漸變得低沉,一種如哭如訴的悲傷,從心頭滋長了起來。他眼底,多了幾分森寒,還有一種旁人看不透的失落。君夜玄瞅著他俊逸的眉眼:“三皇子如今,還剩幾成功力?”“一成。”沐祈年將酒壇再次舉起,話語十分沉重。“普天之下,除了三皇子,還有誰能給汐兒解開蠱毒?”“我……娘。”沐祈年喝了兩口酒后,放下酒壇,看著他:“玄王爺,用攝魂術(shù)的人,功力太淺,對我起不了作用,不如放那姑娘回去休息吧。”顧如秋心頭一緊,忙道:“抱歉,是我學(xué)藝不精……”“是么?”君夜玄竟忽然長身立起,不過是一眨眼之間,他人已經(jīng)站在了顧如秋的身后。長指,落在顧如秋肩頭不到一指遠(yuǎn)的地方,真氣瞬間落入顧如秋的身上。雖然沒有碰到顧如秋的身體,但這真氣,也是十分的霸道。顧如秋倒吸一口涼氣,差點(diǎn)沒抗住。萬幸,這真氣并沒有要傷她的意思,等她適應(yīng)之后,倒是覺得,自己的指頭都在瞬間變力量十足了。“三皇子嫌你琴藝不夠好,那就將最好的琴藝展現(xiàn)出來,讓三皇子見識見識。”君夜玄冷聲道。顧如秋深吸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長指落在琴弦上,鏘的一聲,琴聲瞬間強(qiáng)悍了起來。沐祈年臉色未變,眸色卻在一瞬間加深。胸臆間那股血?dú)猓腿婚g洶涌起來。君夜玄的內(nèi)力,果然不容小覷。以他現(xiàn)在的能耐,根本無法抵抗。“沐紅日為何讓你潛伏在西陵皇族?你三皇子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君夜玄的聲音,就像是鐘聲一樣,沉重而悠長。一字一句,撞入沐祈年的耳中,讓沐祈年的心臟,仿若擂鼓,差點(diǎn)就要炸了!他一把握住石桌的邊緣。心頭上,有些什么話,很想說出來。可他知道,這話,決不能出口。君夜玄瞇起眼眸,再次發(fā)問:“沐紅日讓你潛伏在西陵皇族的目的是什么?與我南陵又有何關(guān)系?你三皇子的身份,究竟……”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啪的一聲,沐祈年竟將酒壇砸碎,用力抓住落下的碎片。掌心一陣劇痛,鮮血沿著指縫滑了下來,那攝魂術(shù)總算在頃刻間散去。他目光恢復(fù)了光亮,側(cè)頭看君夜玄,冷笑道:“玄王爺心里的秘密,幾時(shí)比在下少?要不,玄王爺也告知在下一聲,當(dāng)初在玄王府云離閣祭拜的無名牌位,到底是誰?”君夜玄瞬間收回自己的長指。真氣收的太快,顧如秋一下子適應(yīng)不來,胸臆間一股血?dú)夥v,竟差點(diǎn)吐血。燕北見她臉色慘白,知道她扛不住王爺那份游離的真氣,立即上前一步,一掌落在她的背門上。有了燕北的幫忙,顧如秋才緩過來一口氣,抬眼看著他,正要說什么。不料眼前一黑,竟差點(diǎn)一頭栽了下去。燕北趕緊將她扶住,他看著君夜玄:“王爺……”“送她回去休息。”君夜玄舉步走回到?jīng)鐾は拢溃骸皝砣耍o三皇子換一壇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