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汐真想讓他滾!一直欺負她禁錮她,如今好不容易逃離了他的魔掌,都逃到北陵來了!這里,已經不再是他的地盤。哪來的勇氣和自信,命令她做事?但是越過屏風,看清楚他的臉之后,顧云汐又有些討厭自己了。他臉頰通紅,明顯開始在發(fā)燒。她討厭身為醫(yī)者的自己,為何不能無視?于是沒多久之后,小鈴鐺就將清粥小菜端到了院子里。顧云汐親自出去接過。小鈴鐺還是不放心:“小姐,宮中還是亂糟糟的,大家依舊在尋找。文殊剛才去了一趟,回來說,女皇陛下那邊也是很焦急,連她身邊的影衛(wèi)都調動了,全力去找玄王爺。”雖然顧云汐說過,不許將玄王爺在這里的消息說出去。但自從文殊和他們一起,從南陵來到北陵之后,在小鈴鐺和顧云汐的心里,文殊就已經是自己人了。小鈴鐺會將事情告訴文殊,顧云汐并不意外。小鈴鐺又道:“王爺這次是真的任性了,宮里如今這模樣,人仰馬翻的實在是叫人看著都難受。”“若是女皇陛下知道王爺在你這里,而你一直瞞著不報,陛下一定會氣得七竅生煙。”讓女皇陛下平白無故緊張不安一整晚,這對陛下來說,簡直是大不敬。欺君之罪啊!事情鬧得如此大,一旦爆出去,陛下不將他們家小姐砍頭示眾,怕都平復不了眾怒。“小姐,這事,必須得要想個辦法來解決。”顧云汐當然知道。紙包不住火。她是想在大家發(fā)現(xiàn)君夜玄在她這里之前,將狗男人趕走,他和陛下之間有什么恩怨,都跟自己沒關系。可現(xiàn)在看來,這癩皮狗一時半會是趕不走了。誰知道他膽子這么大,竟然可以任性到這地步!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瘋起來的時候,可以瘋成這樣?“你讓文殊去幫我做件事。”……顧云汐在小鈴鐺耳邊悄悄說了幾句什么,之后,便端著清粥小菜進了房間。君夜玄在睡覺,竟然已經睡著了。顧云汐將東西放在茶幾上,走到床邊坐下,猶豫了片刻,才執(zhí)起他的手腕,給他把脈。下一秒,她臉色微變,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為何傷成這樣?這家伙,又去跟誰打架去了?她皺著眉,眼底掠過沐祈年那張臉。當時只想著努力逃離他的魔爪,根本就沒有好好看過他。如今一想,頓時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家伙也受了內傷!難道這兩個人在來北陵之前,又碰上了,還狠狠打過一場?不過,君夜玄的脈象很奇怪,除了受內傷,似乎還中過毒。來北陵之前,到底,都經歷過什么?她取出針包,扯開他的衣襟,在他心門大穴上扎了幾針。手臂穴位上落了針,最后,執(zhí)起他的手,銀針抵著指頭,扎了進去。睡夢中的君夜玄因為疼痛,猛地醒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身邊是什么人,便抬起手,一掌朝著她的腦門拍了過去!掌風凌厲,瞬間來到顧云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