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日上三竿了,阿初怎么還沒起來?”那是婚期的前一天,大家一早就起來忙碌,唯獨不見南宮初。
顧云汐找小鈴鐺問了好幾回,小鈴鐺都說,還在休息,喊他也沒有任何回應。
阿初從來不會如此懶惰的,難道,昨晚出去做了什么事?
這次換了顧云汐來敲門。
里頭傳來南宮初低沉中透著一次沙啞的聲音:“小鈴鐺,你告訴她,我晚點……”
“馬上就要用午膳了,你還打算睡到什么時候?是不是不舒服?阿初?”
聽到是顧云汐的聲音,里頭的人在一陣僵硬之后,再沒有動靜。
“阿初,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再不出來,我要進去了!”
“我真的要進去了!”
就在顧云汐即將要將房門推開的時候,里頭,終于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些急促,也有些凌亂。
他分明已經走到了門后,卻遲遲沒有將房門推開。
顧云汐回頭看了小鈴鐺一眼,小鈴鐺攤了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原因。
但這腳步聲雖然凌亂,卻還能聽得出來,人是安好的,不像是病得糊里糊涂的樣子。
這算是什么意思?
“阿初?”顧云汐輕輕喚了聲。
這次,房門終于被打開,南宮初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臉怎么紅成這樣?是不是發燒了?”顧云汐立即過去,伸出手要去探他的額頭。
沒想到南宮初看到她的手,竟像是被嚇到一樣,慌忙后退了好幾步。
顧云汐傻眼了,她有這么可怕嗎?
“阿初,到底怎么了?”她正要過去。
誰知南宮初竟急道:“男女授受不親!”
說完,從她身旁掠過,嗖的一聲,不見了影蹤。
跑了!
“三公子……怎么好似很怕你的樣子?”小鈴鐺也傻眼了,明明今日之前,三公子還好好的。
忽然間,小鈴鐺臉一紅,瞪著顧云汐:“你昨天晚上,對他做過了什么?你該不會……你……”
哎呀,這話,哪能說得出口,真是羞人!
顧云汐欲哭無淚。
她雖然是北陵的姑娘,但,從小的禮義廉恥教會她,姑娘也是要矜持的!
不對,什么也要,是本來就要好不好?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么?”顧云汐只覺得很頭疼,她真的什么都沒做過。
但南宮初看起來,的確像是被她欺負了的樣子。
這模樣,好像小鈴鐺昨天對大哥的躲避。
不過,小鈴鐺今日是好了,那也許,阿初明天也會好?
可她真的什么都沒做過,冤枉啊!
那日,南宮初真的不理顧云汐,就連用膳的時候,都坐在文殊的隔壁,離顧云汐遠遠的。
第二天,是顧楠風和封之華成親的日子。
一大早,小鈴鐺就在后院碰到抱著東西回去的顧楠風。
初時,還是很不自在。
但只是在一怔之后,小鈴鐺就揚起笑意,主動迎了過去:“顧將軍,早!”
“早。”比起小鈴鐺那不知道是真的輕松還是假裝輕松的笑,顧楠風的臉色,卻顯得極度不自在。
一想到那日自己對小鈴鐺的“無禮”,他就無地自容到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