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皺眉:“不知道。”“交房時間未知,你就想讓我交全款?辛愿,這在我們建筑界也是行不通的。”辛愿暗暗咬牙,她倒是忘了,眼前這位除了是她前夫,還是商場上殺伐果斷的談判高手,善于抓住一切有利條件給自己謀取最大利益,活脫脫的萬惡資本家嘴臉。“辛愿,你在罵我。”厲南城威脅性的逼近,在她唇上留下一個淺嘗輒止的吻,眼睛卻向下垂著,“經過我簽署過合同的,也有罵過我的,可最后他們都被我收購了。你呢?”辛愿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又不是公司,你能拿我怎么樣?”這時,洗衣機的滾筒已經蓄足了水,開始攪拌起來。身子一輕,辛愿被厲南城抱下來,腳終于落了地,她的心里踏實了一些。厲南城俯下來摸了摸她的小腿,果然是冰冰涼涼的,干脆反身坐在馬桶蓋上,把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用手被她暖著小腿的小腳丫。辛靈兒見他不回答,心一寸一寸的涼下去。辛愿問:“你跟大姐……”厲南城無聲失笑,“安琪?只牽過一次手,再沒有其他,”他的聲音愉悅了幾分:“吃醋了?”辛愿嘴硬:“才沒有。”“沒有吃醋你笑什么?”“我哪里笑了?”辛愿摸了摸唇角,口是心非的狡辯,借著黑暗,她忍不住的嘴角上揚。厲南城也不拆穿她,兩個人難得有機會好好的說一會悄悄話,他不想打破這樣的氣氛。“你不去看看辛靈兒么?那天她應該摔的很重吧。”厲南城給她搓熱了一只腳,換另一只:“小周發來消息,盆骨粉碎性骨折,還有其他地方的傷,下半輩子應該要坐輪椅。”辛愿的眼神落寞了幾分:“真無情。”厲南城停下來:“你說我?”“不是你難道是我?”辛愿抽回腳,“我懷疑你壓根就是克妻的命,跟過你的女人都沒有好結果。”厲南城摸了摸鼻子。辛愿也覺得說這個挺沒趣兒的,干脆轉移了話題:“厲爺爺身體應該還不錯吧?”“嗯,你上次記下的那些注意事項都有堅定執行,我爺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我還沒見過他對誰的話言聽計從,訓我爸跟我的時候更是嚴厲的不行,也就只有對你和顏悅色。”辛愿鼓了鼓腮幫子,“人都是靠真心來相處的,厲爺爺對我好,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他。”“他現在什么都不缺,如果你真的想報答,就早點給他生個重孫子。老爺子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我耳朵都快要起老繭了。”辛愿一臉無辜:“請問你爸爸有沒有其他私生子?有的話麻煩介紹給我,要是人長得帥的話我不介意給厲爺爺生個重孫子。”厲南城被氣的無奈,“那真是抱歉了,我爸媽只有我一個兒子,你恐怕沒有別的選擇。”“那也不一定,你爺爺有沒有私生子?”厲南城徹底無語。難得看到厲南城被堵得無話可說,辛愿心里可得意了,揶揄的看他。恰在這時,洗手間的把手從外面轉了轉。一道迷蒙的男聲從門外傳來:“洗手間怎么打不開?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