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錢剛剛打過去沒有兩分鐘,傅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祥恒,你給我那么多錢干嘛?”
“還秋然的。”我言簡意賅。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兩百萬,你多發了。”
“送你的,如果你不想和我斷絕來往的話就收下。”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傅然的性格,這一百萬他很大可能是會轉回來的,所以我提前預判了他的行為。
而我之所以還留下了一百萬是為了防止不時之需,畢竟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更先到達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準。
即使我有時候對于意外也有些渴望,可人對于未知總是天然有著一種恐懼的。
我并不需要打車,因為林婉專門為我今天的出行留了一臺車,而司機則是劉洋。
因為這起合作本該是他前去談約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讓給了我,所以他就變成了我這一趟的司機。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氣氛也凝窒的可怕。
我坐在后座時而無聊的看向窗外,時而看看前方,而他則坐在駕駛位透過前視鏡一直冷冷的看著我。
我其實并不能理解為什么他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對我會有這么大的惡意。
是因為我和林婉的某些親密舉動?還是林婉現在每晚必回家沒時間和他鬼混的事情?
我不太清楚,但我覺得這些并沒有什么問題。
我才是林婉名義上的丈夫,就算是有惡意也該是我對他才是,因為這頂綠油油的帽子還在我的頭上摘之不下。
“恒哥最近和婉姐的感情很好啊!”
就在路過一個轉彎的時候,劉洋突然莫名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甚至我根本不想與他說些什么,可出于禮貌我還是單字回復了一個“嗯”。
劉洋笑了,他笑的看起來有些猙獰,他抓住方向盤的手也能夠清晰的看見骨節。
他一邊開車一邊繼續說道。
“恒哥不覺得自己多余嗎?”
多余?我多余?
我聽到劉洋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
雖然這句話在我看來好像在某一時間段對我形容的非常貼切。
但我覺得這話我自嘲可以,但是別人說不行,尤其還是一個小三。
這是出于我的一種身份與尊嚴問題。
當然如果是以前的話,我可能對于這句話就得過且過了,那個時候我并沒有什么和劉洋爭寵的心思,我只是一直在內耗自己。
但是現在,我已經和林婉簽訂了協議,扮演一個丈夫。
雖然這可能在劉洋這里行不通,但是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自己看了都覺得很丑的爛人為什么還要再委曲求全?
我決定惡心一下他,哪怕不因為他綠了我而出口氣也取悅一下自己。
“多余,當然多余,但是沒辦法,我曾經和林婉提過離婚給你讓位的,林婉拒絕了。”
我的話語猶如一顆深水炸彈,一出現就引發了化學反應,劉洋的臉色變得更加猙獰,手背也因為過度的用力而出現青色的血脈紋路。
“你很得意?祥恒,你別忘了,林婉并不愛你,她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出于對你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