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在我懷里待了好久。
我沒有驅逐她,仍有她在我已經沾滿濕潤的胸前待著。
時間已經很晚的時候,林婉似乎是害怕我再次跑了將我的手拉的緊緊的。
我們最終還是躺回了一張床上。
即使我們貌合神離,每個人都有心底不同的心思,但是我們終究是夫妻。
只是每當林婉碰觸到我的時候,我的身軀總是不自覺地一僵。
我會不由自主地從身體地最深處泛出一種惡心感。
不受我的控制地生理惡心。
我知道那是因為什么,可我并沒有在林婉面前說出來。
早就你我皆知的事情沒必要在此刻舊事重提。
如今已是九月,將近入冬。
我的生命距離終結又近了一分。
我不是一個善于生活的人,我總是可以把一切弄得有些糟糕,包括我自己。
自上次和林婉和好之后,我們一直維持在一個詭異的平靜。
我正如我們所說的那樣,我不會去插手她任何的事情,包括與劉洋的親昵舉動。
但只要盡量掩藏我都可以裝作不知。
雖然這樣的行為確實有些小丑,但真的是一個很有效的處理辦法。
我們就這樣一直平靜的度過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我們相安無事,非常平靜。
我很喜歡這樣的日子。
林婉,哪怕不愛我,心中裝的并不是我,可每天都能看見就足夠了。
而我可以過著自己與世無爭的一人孤獨世界。
我覺得沒有什么比這個再舒適不過了。
我可以安心赴死,靜靜等待生命的終結。
只是一切偏偏總是不如人所愿。
傅然出事了。
出事的原因,去給蕭然買生日禮物的路上被車撞了。
當我在醫院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昏迷不醒了。
蕭然在一旁哭的像個淚人。
而蕭衍同樣沉默不語。
蕭然和傅然的婚約是定在今年十月份,也就是下個月。
我很高興,我可以趕得上傅然的婚禮,甚至可以看見他們婚后的一段生活。
雖然我已經看不到他們的孩子,甚至我自己都沒有孩子,但是我衷心的祝福他們可以擁有一個愛情的結晶。
可事實總是無常。
人生總是充滿遺憾。
傅然倒在了結婚之前。
他三十多年來將面臨最好的一天日子,他將無法穿上西裝攜手那位心愛的姑娘踏上婚姻的殿堂。
我想一定是我的霉運沾染到了他。
我很自責,但是沒有任何作用。
當醫生再次進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
傅然能救。
但是其所需的金錢以及期間的護理保養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傅然是有錢的,他做設計總監的時候薪水很高,而且花的很少。
再加上后來我又給了他一百萬,這些足以讓他一輩子做個富家翁。
蕭然家條件也不算差。
弟弟是金牌律師,父母雙職工。
自己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設計師。
只是就算是這樣一群人的錢湊在一起不過杯水車薪。
我想不通什么樣的治療會耗費這般巨大的資產。
直到我找到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