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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1頁)

這有什么呢?

本來從始至終,孤獨的都只有我自己。

傅然,也只是陪我一程的人而已。

現在他有了屬于自己的家庭,我應該為其感到高興才是。

我回去了。

回到我那冰冷的家。

這諾大的一座城,此時我已經沒有了任何一個能夠交心的人。

我這本來圈子就小的可憐,想不到到了最后,唯一能說話就只剩下了折磨我的林婉。

還是有些值得諷刺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趴在陽臺上看著下面形形色色的人。

看著人與陌生人之間興許是,一個眼神,一支煙就能聊起來的話題。

忽然油然而生一種疏離感。

這種感覺,來源于我與這個世界的無法溝通。

我想,我又要做一回大哲學家了,總是思考一些看起來非常高深地話題。

因為只有接觸到世界黑暗的人,才會對生活有如此之大的感受。

這是生命無法承受之痛。

我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那冰冷的房間。

因為覺得無聊,所以我再次拿起了筆。

這一次不寫別的,就寫我這種游離于世界之外的疏離感。

我覺得這世間上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

不是說膚淺意義上的不同,而是本質上的。

這是一種差距。

我們所有人都活在這樣一種巨大的差距之中。

我們也許都做過同樣的事,卻有了不同的結果。

有的人一生未曾因為某人而奉獻過,卻收獲了幸福美滿的婚姻。

而我這個熱衷于愛戀婚姻的人,卻最終一敗涂地。

晚上,林婉回來了。

依舊如同之前的冷戰。

僵硬的氣氛,幾乎能夠凝出一些水來。

而林婉的臉色已經連著難看了好些天。

連帶著保姆在家里都不敢太過大聲的講話。

“你今天,去了哪里。”

忽然,林婉開口了。

這是我這些天來第一次聽見林婉講話。

倒是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林婉從未低過頭。

尤其是在過去的那些年里。

每一次無論是冷戰,抑或是吵架之類的事情,從來都是我來主動打破僵局。

而在婚姻定律中,先主動的人無疑就是低頭。

所以林婉這是,向我妥協?

我心中自嘲一笑,面上則是不動聲色的說道。

“下午去了傅然家,所以你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說話了嗎?你這是什么態度?對我不耐煩了?”

“祥恒,你怎么就變成了這樣,讓我感到如此的陌生。”

林婉的神情刷一下變得更加的難看。

我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態度好像有些傷人。

可是,這種語氣和態度不是林婉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嗎?

怎么到了我這里就變成了,我的問題了?

是連林婉自己都受不了嗎?

這種冷漠與疏離,我在林婉身上體會了整整幾年。

這就是林婉給我帶來的傷害。

可她現在才感受到?

還是說仍舊不自知。

我的心臟揪了一下。

隨后說道。

“以前的我,是我,現在的我,是我。”

我不知道林婉能不能聽懂我這充滿禪機的話語,但是無所謂。

因為這話不是說給她聽的,這是在告誡我自己。

從此以后,我只愛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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