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是好說歹說,以命相逼也沒能阻攔住,如今嘛,“這是你顧家之事,言盡于此,告辭。”
說完,沈瓊枝打馬而去,只在長街上留下一道風華的背影。
顧玉書留在原地想了許久,回家后便將此事告訴了顧老夫人和李氏,李氏聞言直接尖酸刻薄的道。
“玉書,這話你都信,當初北山出事的時候,還是應著桑侯爺?shù)哪樏嬲埖膰鴰煾髱熆吹模苡惺裁磫栴},別是那沈瓊枝對你舊情難忘,如今知道你要娶娉婷郡主,心里不是滋味吧?還要把婚禮推遲兩個月,別在讓她給攪合黃了。”
顧玉書皺眉,感覺跟家里的女人就是對牛彈琴。
“早先北山之亂的時候,我們就沒聽她的,如今她既然說了,肯定多少是有些問題的......”
顧老夫人道:“話雖這么說,那你覺的該如何跟凌王府說,無端端的要把婚禮推遲兩個月?那凌王府你當尋常門戶啊,說推遲就推遲,到時候只怕外人只會恥笑我顧家。”
反正他們是不大同意推遲的,因為不管什么煞,能娶了娉婷郡主便是他們顧家唯一翻身的機會。
誰想要阻攔,都是要害他們顧家。
“我看那煞氣分明是她沈瓊枝......”
“她肯定是見不得我們好的。”
顧玉書閉上眼,他不會人為沈瓊枝對自己余情未了,今日的警告一定是有原因的,但事實是,無緣無故,他的確不好提推遲的事。
加上所有人都不同意,他也沒辦法。
凌王府那邊也是,沒法開口,到時候凌王府肯定要問,誰說的有煞氣,難道他說是他前妻說的,這叫什么事。
第二日,李氏更是自作主張,帶著她們家的兩個姑娘,找上了護國侯府,登門第一句話就是。
“告訴沈瓊枝,如今我家玉書與娉婷郡主的婚事,那是打也打不散的,勸她別想什么有的沒的法子了,還煞氣,我顧家分明是祖宗保佑,步步高升的。”
最近因為與凌王府結親的事,李氏與顧家的兩個姑子,那可真是得意忘形,居然還敢來警告沈瓊枝。
此刻沈瓊枝正在更衣,聽到來報后,只淡淡一語:“打出去。”
李氏的嘴臉是越發(fā)的難看了。
翹兒早就忍無可忍,帶著府中的家丁就給亂棍打出去,臨出門的時候,還一盆子泔水狠狠潑在了李氏的身上。
李氏沒躲開,讓臭烘烘的泔水直接潑了一身,把翹兒給得意的差點沒笑破肚皮。
“小賤人......”
“護國侯重地,若是在敢撒潑,當心拉你們下去打板子,”翹兒狐假虎威的威脅道。
“小賤人......沈瓊枝,你這般潑皮蠻狠,告訴你,你將來想做我們家玉書的妾,都不要你......”
說完,李氏帶著兩個女兒就跑了。
回來后顧玉書才知道,李氏居然去找了沈瓊枝,氣的差點沒把桌子給拍碎,“你瘋魔了,你去找沈瓊枝做什么,如今我們已經(jīng)井水不犯河水了,你當瓊枝還跟以前一樣嗎?她如今在宮里當著陛下的面,連長公主和陸元兒母女都敢爆打,你惹她做什么?”
李氏身在后宅,消息鼻塞,竟是不知道這事,等打聽明白以后,已經(jīng)嚇的是再不敢吱聲了。
“你們?nèi)羰窃诟胰フ腥巧颦傊Γ@家我便不回來了,”顧玉書氣的撂下狠話,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