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美貌,且本事高絕的女侯爺,在這京城就像是一塊香氣四溢的香餑餑,一日終身大事不落定,便一日都有人惦記。
有惦記,便會有紛爭。
其實周玉也沒壞心思,就是純屬提醒了一句。
但對此,沈瓊枝卻不這么認為:“終究我與郡主不一樣,郡主二十歲才出嫁,是因為你有父母兄弟幫你支撐,而我,從小努力修習玄術,刻苦的練好本事,不是為了嫁給誰去做嬌妻的,而是為了在有人說我不愛聽的時候,我有權利對那人說不。”
“所以你當初為何嫁給顧玉書?”
“叔父之命,北山邪祟,年少不知分寸的心動,都有吧。”
周玉點了點頭,仿佛知道沈瓊枝是怎樣的人了,只盼今后能相安無事吧,“告辭。”
周玉這才離開,只是剛走出護國侯府,周玉的丫鬟就忍不住道:“這護國侯好生傲慢,郡主不過好心提醒,瞧她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她不嫁,不會是還惦記著姑爺吧。”
“誰知道呢?”周玉抿了抿了唇,早先在軍營見過沈瓊枝,可惜只是遠遠的瞧瞧,今日近距離一見,才只對方不光本事大,還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哪怕沒有刻意的打扮,那種清麗脫俗的美貌,已經是遮都遮不住了。
不敢想象,她三年前盛裝嫁給顧玉書的時候,會是怎樣傾國傾城的模樣。
而顧玉書居然因為一個桑青,舍了她。
但舍了之后,沈瓊枝,那個在后宅蟄伏了三年的女人,又忽然以一個舉世無雙的形象,震驚了世人。
震驚了顧玉書,而后,又飛快的請旨與顧玉書和離,是她,拋棄的顧玉書。
想來,那時顧玉書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辜負了一個什么樣的女人,也是那時,她成了顧玉書心里的意難平吧。
所以周玉心里的假想敵,從來就不是什么桑青,她也壓根沒把桑青看在眼里,今日見了沈瓊枝,才知,原來是沈瓊枝。
那日顧玉書忽然答應娶她,她回眸,卻在顧玉書的眼底看到了別人。
周玉素來心高氣傲,不對任何人服輸,今日她卻下意識的想要比過沈瓊枝。
“你說,沈瓊枝漂亮,還是本郡主?”
“當然是郡主您了。”
周玉冷笑:“睜著眼睛說瞎話,以前竟是沒發現你生了一張巧嘴,以后不用侍奉在本郡主身邊了,本郡主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郡主恕罪,奴婢跟了您兩年,實在不知......”
丫鬟實在不知自己哪里錯了,可周玉已經走遠。
而今日與周玉的短暫交鋒,很快也被沈瓊枝給拋之腦后了,卻是不想,第二日宮里就有人傳召。
“小姐,皇后娘娘傳召您入宮,”翹兒小心翼翼的道,可能覺的宮里的娘娘一定很厲害,要謹慎吧。
“我又不認識皇后,那日慶功宴也不過遠遠看見一次,她見我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管事的使了銀子,那傳話內侍才支支吾吾的說什么,宮里最近有流言,說慶功宴那日,您深夜在陛下寢殿?”
翹兒越說臉色越差,這不是污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