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府的路上,沈瓊枝還問君不言,“國師大人可有良策?剛才你是一句話都沒說啊。”
“我那是無話可說,我早就在卷宗中見過此事,雖已隔開五十年,可我看的時候心里還會默默祈禱,那封印再撐五十年,至少不要在我的任期上爆發,誰知這么倒霉,偏偏就在這個時候。”
君不言一擺手,一臉的晦氣。
這廝素來足智多謀,詭計多端的,連他都這么束手無策的樣子,可見此事的難辦程度。
“有沒有可能與那妖龍和解?”沈瓊枝問。
“怎么和解?”
“妖龍生氣的點就是,有人破壞了它的積攢和修煉,令它不能逃脫束縛,可若我們幫它逃脫了,是否就能和解呢?”沈瓊枝問。
君不言露出古怪一笑:“想法很美麗,但現實很殘酷,國師府的大聰明很多,早在當年觸怒妖龍的時候就曾想過和解,但是很遺憾,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不是妖龍不接受和解,而是我們人類的力量太渺小了,根本幫不了妖龍脫困。”
于是,又出現了一個新問題。
“這妖龍是千年前被封印在那地方的,雖說中間有過機會逃走,但是......有沒有想過,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能將一條龍困在一個地方千年,你說,這世上當真有仙人嗎?”
沈瓊枝忽然八卦了起來。
“不知道,沒見過,”君不言的表情干巴巴的,因為現在眼前的事情都解決不了,更懶得去想千年以前。
不過顯然君不言還是多少給沈瓊枝面子的,道:“若非要說這世上有沒有仙人,那你家先祖沈云鶴,便是這數百年來,唯一最接近仙人的存在吧?當然,他也不是,只是世人覺的接近罷了。”
君不言一笑了之。
“最后一個問題,若集結國師府最精銳的力量,能將妖龍重新封印嗎?”
“不知道,已經五十年了,當年的少年郎,如今都成了糟老頭,不知道那妖龍有沒有更強,但國師府的力量卻明顯不如五十年前的,五十年前先師還在,五十年后,只剩下幾個不太靠譜的師叔,我朝危矣啊。”
君不言顯得有些悲觀,然后他忽然對沈瓊枝道。
“要不我們連夜私奔吧?”
沈瓊枝:“......”我只想到了辭官,你咋比我還不靠譜啊。
“大約不能。”
“你們要私奔啊?什么時候?”
誰知這時城門的拐角,突然竄出一個人來,正是等候在這里的燕子川,等了半天,就等來一句私奔。
“你聽錯了,不是要私奔,是要奔喪啊,”沈瓊枝不耐煩的糾正。
“給魏老侯爺嗎?”燕子川問。
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明白了,一時情緒有些低落。
“若是我們能將妖墓之事徹底平息,是不是那妖龍就會收回妖印,不在詛咒?我祖父晚年也會沒事?”燕子川問。
“理論上是這樣。”
“那我們還等什么?先幫魏老侯爺奔喪,然后帶著國師府的力量即刻奔赴妖墓,鏟平妖墓,平息禍亂,”燕子川意氣風發的道。
卻見沈瓊枝和君不言一臉的呆滯。
“你們怎么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