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是公主嗎?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做出這種為了搶功,而蔑視同僚性命,豬狗不如的事,桑家有桑青,簡直滿門屈辱,桑侯若是不想被禍連的話,還是盡早大義滅親的好。”
“你,你......”
桑侯被懟的啞口無言,因為宋藏說的一點沒錯。
但桑青卻是桑侯唯一的女兒啊。
桑侯氣的只能揪起地上的顧玉書,怒問:“你為什么不好好看著青青,你們是夫妻,是不是你為了搶功勞,所以逼著青青去的,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
桑侯一腳將顧玉書踹翻在地。
場面一度有些失控,又有些滑稽。
桑侯本來就不太滿意顧玉書這個女婿,是桑青死活非要下嫁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難免有發泄的意味。
而話落在顧玉書耳邊,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他要是能左右了桑青的想法,何至于此。
他們倆的婚姻,說白了,一直都是女主男從,一切都是桑青說的算。
在京城是,在戰場上也是。
更可笑的是,顧玉書這夾板氣還是他自己拋家舍業的求來的,你說好笑不好笑。
沈瓊枝反正是瞧著有意思,他們就這么圍著看戲。
倒是門口的魏爭鳴,說了句公道話,“桑伯伯,桑青是個什么性子您不知道嗎?那素來是說一不二的,決定了什么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看不是顧玉書逼著她去,是她逼著顧玉書去才是。”
“是啊,你那女兒打小就是個倔的,”魏侯也道,權當是拉架了。
桑侯也才找回了幾分理智,在看顧玉書,有些披頭散發,又有些狼狽的爬起來,活像被冤枉的小媳婦。
“不管如何,沒護好自己的媳婦,都是你這做男人的無能。”
桑侯還是冷冷道。
大概從心里就瞧不上顧玉書,所以說話也是沒禮也要強三分的。
顧玉書依舊一言不發,低著頭像是認同,但是一個男人的屈辱感已經將他徹底淹沒。
他剛才沖進來,是真心想救桑青的,如今到覺的,桑青不如就死外面的好,當然,這也是一時的氣話。
但從這件事,他也看明白了很多。
“元帥。”
這時該桑侯的表演了,他微微跪在燕大元帥的面前,憤怒又焦急的道:“桑青雖然年輕魯莽,但到底還是個孩子,我這做父母的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生死不明,元帥若打若罰沖著屬下來,屬下愿將此番作戰所有的功勞,加上顧玉書的,全都抵了桑青的過錯,只求元帥救桑青一命,從此以后,就是開除她軍籍,打她軍棍都可以。”
他倒是一副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樣子,只是這場面,看著卻莫名有些眼熟。
沈瓊枝忍不住道:“桑侯此言,可真是感人肺腑啊,桑青縱然千般不對,到底還有你這個父親,這倒讓本侯想起了前幾日的長公主與陸侯,都是一片慈愛啊。”
不說長公主還好,一說,大家剛才死去的記憶又瘋狂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