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言也不知道在說誰。
待二人出宮后,承恩殿內,周武帝也是再無心批閱奏折了,越是想越是覺的不對,君不言與沈瓊枝要成婚,他不意外,畢竟二人也算登對。
但二人要在君家老宅舉辦婚禮,就大大的不對了,時間還這么急。
“陛下,您怎么了?”
身旁的老太監奇怪的問。
周武帝喃喃:“此事絕對不簡單,朕怎么仿佛覺的,他二人是刀架脖子來求旨的?不行,此事必須通知國師府,不,朕要親自過去。”
此刻周武帝口中的國師府,顯然與京城那個國師府,又不是一回事了。
而是周朝最初,真正的核心力量。
......
宮門口,君不言和沈瓊枝出來后,就立刻分道揚鑣了,君不言直接去了君家,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來到這處老宅院了。
走在君家老宅的過道里,他閉上眼仿佛都能聽到那印刻在墻壁里,冤魂的撕心裂肺聲。
不斷的哀嚎。
“我要見那老東西。”
“那是我君家老祖,你最好言語注意點,”今日接待君不言的人,是個看上去十分嚴厲的中年人。
而這個人,也是君不言在君家最痛恨的人之一,他的生父,君靜舟。
當年便是他以諸般手段,將母親擄來君家囚禁,將她的一生摧毀到死都不曾離開君家,成了君家鬼道的陪葬。
“我已離開君家,那于我而言,便就是個老而不死的東西,當然,此番之事,是我與他之間的交易,君靜舟,你還沒資格與我說話。”
君不言不屑一語。
君靜舟的面上微微涌現出一抹暴怒,但馬上又落了下去,因為老祖吩咐過,若君不言來了,可直接見他。
但是在這個本該對他俯首帖耳的兒子,卻敢對他如此說話,難免生氣,只嘲諷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當日你不惜反出君家,還以為你多能干呢,原來到頭來還要出賣自己的女人,簡直可笑。”
“你的意思是說,你對我的做法很是不屑嗎?那好,既然你君靜舟這么說,那你去通知老東西,交易結束,君家君靜舟不喜歡我這么做,再見。”
說完,君不言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你,我......”
君靜舟大驚,他方才不過逞一時口舌之快,這小子居然當真要走了!
“我說話算話,決不食言。”
君不言臨門還補了一句,嘴上笑的無比諷刺。
“你別走,剛才是我胡說的......”
君靜舟的臉上露出了惶恐之色,他不敢想象,要是因為他的一時口舌之快,將老祖宗的事辦砸了,他將受到怎樣的懲罰。
“君不言你站住......”
君靜舟飛快的追了上來,但君不言仿佛去意已定,根本沒有半分猶豫,就要跨過門檻。
君靜舟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驚恐的道歉,“不言,都是為父不對,都是我的錯,你不要走,不要害我呀,你究竟怎樣才肯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