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說他最近收回了燕云,說這個是欺負趙家人,正好最近他們要科舉,你如果想去試試的話,就去吧。看看人家是怎么科舉的!”
“我這登州廟小,就不留你了。”
登州知府給宗澤指了一條路,至于宗澤去不去,他就不管了,反正他登州通判的位置,是不可能給宗澤的。
宗澤雖然憤怒,但也無可奈何,畢竟知府在登州已經一年,有了根基,他才剛來,只能被迫離開。
他原本想直接去西軍那邊找趙佶的,但登州知府的話卻始終在他腦海里盤旋,所以他和自己的老仆一合計,決定先去這個梁山看看,看看一群強人究竟是怎么搞科舉的!
這才有了開頭他雇車的那一幕。
“我是收了定錢,但恁兩位也太慢了點,這要是換成別人,這會兒可能都到半路了,最近去梁山的人多,恁二位這耽誤我多賺一趟啊!”
“你……”
老仆還想說什么,卻被宗澤攔住了:
“后生,對不住了,我等老邁,比不上年輕人,要不,我多給你一些錢?”
“這可使不得,多少就是多少,恁別害我。”
車夫趕緊擺手,然后下車扶兩個老頭子上車。
“害你?這是何意?”
宗澤有些不解,多給錢不好么?
“老人家,我們最近送人去梁山,那都是去參加大益第一次科舉的,路費多少錢,梁山大營早就有了規定,任何人不得私自加價,恁二位如果多給我了,我還不好交代呢。坐穩了,駕!”
車夫見兩人坐穩后,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趕車。
“交代,難不成你這錢都是給那個梁山賺的?他們抽多少?八成?”
宗澤下意識說道。
“吁!!”
沒想到他這話說話,車夫直接就把馬車停了,一臉不滿地看著他們:
“我說恁二位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說一些不著調的話,王爺還沒有立國的時候,就經常鼓勵我等干一些營生,我們京東東路這一代人駕車去梁山,那都是當時王爺想出來的正經行業!”
“我們這一行誰不曉得只要一年交一次租馬費,然后每個月交半成的利;或者不交租馬費,每個月交一成半的利,就可以在大益各地跑生意。恁直接空口白牙說交八成利,這是在污蔑王爺,還是污蔑大益?”
“后生,你怎么跟我家主人說話的,我家主人可是大宋元佑六年同進士……”
老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車夫打斷了:
“老人家,有志不在年高,無知空活百歲,元祐六年的進士老爺,現在居然這么寒酸?這不正說明趙宋朝廷無能嗎?”
“難道恁不是因為在趙宋覺得無望,才要去梁山參加這一次的科舉嗎?如果恁已經是趙宋大官,恁會去嗎?”
“現在恁二位坐在我的車上,就得聽我的,我不管恁是什么人,如果再讓我聽見恁對王爺,對梁山,對大益不敬,那我這就把定錢退給恁,恁的生意我不做了!”
“是我等不對,小兄弟,我給你道歉,你安心駕車吧。”
宗澤示意老仆別說話了,他主動道歉,安撫了一下車夫。
“這就對了嘛,恁二位坐穩了,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