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秦雪的手慢慢的握緊了一些,黑眸中帶著一絲警惕。注意到她這樣的表現,蕭硯辰意識到有些哭笑不得了:“本王不過是生出了幾分惜才之心,不愿意看到闕神醫出事罷了。”“到時候再說吧,也許他有自己的想法呢,我會將王爺的囑托準時送到的。”秦雪說的含糊,馬車也已經停在了秦府門前。她輕快的跳了下去,頭也不回,只留給蕭硯辰一個冷冰冰的背影。面對這樣的影子,蕭硯辰值得無奈的搖頭,看來他好心還辦錯了事呢。走在路上,秦雪的大腦卻在飛快的思索。從她與蕭硯辰認識以來,蕭硯辰對于闕神醫這個身份的關注都格外的不一般。他的確是有些病痛,可是,他們之間的許多相處有時候也超越了病患和醫者之間的關系。秦雪伸手按著自己的心口,感受到了其中砰砰的跳動。她不可否定,自己的目光一定程度上已經被蕭硯辰所占據。可蕭硯辰對她究竟抱以什么樣的心思,到現在秦雪也不清楚,難道,她還要再在感情之中栽個跟頭,才肯善罷甘休嗎?想到自己又要為一個男子變得狼狽,秦雪便苦笑一聲,揉了揉眉心,眉眼之中帶著一抹倦怠。無論是哪一點,看來,她最近都要跟蕭硯辰保持一定的距離了。秦雪煩躁的嘆了一口氣,回到房間中輾轉反側許久,才慢慢的睡了過去。終于到了治病的那一日,秦雪仍然沒有梳理好自己的內心,她硬著頭皮感到了攝政王府。仍舊是昔日自己看著便覺得熟悉的風景,可今天的秦雪瞧著這些,便總覺得不是滋味。只是過來看病,等到幫戰飛舟治療完以后,她就能走了,也無需有太多的負擔。秦雪心中如此自我安慰著,但還是覺得有些煩躁,她揉了揉眉心,踱著步子直接就走了進去。攝政王府靜悄悄的,這個時間點蕭硯辰大抵應該還在朝堂上處理一些正事吧。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不會與蕭硯辰見面,秦雪的心才放松了幾分。“闕神醫怎么來的這么早?”蕭硯辰的聲音從聽遠之中冷不丁的飄了過來。他一大早知道消息就等在了這里,今日的早朝都特地稱病不去了。朝堂中無非就是那些瑣事。最近為巴圖爾和格桑珠來此聯姻的事情,朝堂上下已經是爭執不休,聽的人煩躁無比。無論如何,蕭硯辰都不可能犧牲了自己的婚姻,去娶一個不喜歡的人。他想要娶的,從始至終都只有著一個,蕭硯辰的眼神,灼灼望著秦雪。聽到他的這句話,秦雪身子繃緊了一些,黑眸里帶著一絲疑惑:“這個時間,王爺不再處理正事,怎么會在這里呢?”刻意的詢問,再加上秦雪的身體慢慢的向后退,這帶著一點防范的姿態,讓蕭硯辰挑了挑眉。“這里是王府,本王想要做什么,都能夠在這里進行,倒是闕神醫,仿佛不想看到本王在這兒?”蕭硯辰挑眉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