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瞪了巴圖爾一眼,便轉身站到了一旁,呼吸還未平穩,鼻翼一張一合,雙手緊緊攥著劍柄。她強行壓制住自己受屈辱的情緒,呵斥著:“大皇子再怎么說也是客人,你這般無禮到時候傷了我們兩國的邦交。”清雅從他的身后走了出去,抬起頭來向著巴圖爾道:“大皇子,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看當下才是重要的,今日之事算是本公主向你賠個不是。”言語當中無形地帶著些威脅,可巴圖爾本就看不得她這般。“若是公主能將自己府中的人管好些,本皇子想也不用公主這般如此。”巴圖爾撇了撇嘴,臉上的輕蔑之色未減,但也知曉此刻不宜再鬧下去,聳了聳肩,不再言語。蕭硯辰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場鬧劇收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他身著一襲墨色錦袍,袍角繡著精致的云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光。站在一側悠然自得地看著眼前上演的戲碼,右手轉動著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望向離自己只有幾步遠的秦雪,目光諱莫如深。感覺到自己身上被投以注視,下意識轉頭往蕭硯辰的方向看去,兩人對視的那一刻,秦雪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快速將目光移開,秦雪瞧著面前的局面,那目光就像是在威脅著自己一般,使她不敢出言。她的余光不可避免地看見了清雅身旁的戰飛舟,淡然地挪了開沒有任何的反應。蕭硯辰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從戰飛舟和巴圖爾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秦雪身上。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定的意味,似乎能將秦雪整個人看穿。秦雪察覺到他的目光,心頭莫名一顫,那眼神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有一種被洞悉一切的不安。她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目光,手指不安地絞著手中的絲帕。秦雪被蕭硯辰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只覺在這里多待一刻都如芒在背。她輕輕蹙了蹙眉頭,用手撫了撫額頭,裝作虛弱的樣子開口道:“諸位,小女突感身體不適,先行告辭了。”話畢,她便轉身欲走。巴圖爾見狀,立刻上前一步,說道:“秦小姐,在下送你一程吧。”他的腳步急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秦雪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巴圖爾,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婉拒道:“多謝巴圖爾皇子好意,不過不必了,我的丫鬟自會陪著我,就不勞煩皇子了。”巴圖爾卻似乎并不想放棄,還欲再說些什么。這時,蕭硯辰冷哼一聲,聲音不大卻極具威懾力:“巴圖爾皇子,秦小姐既然不愿,你又何必強求。”巴圖爾看了看蕭硯辰,又看了看秦雪堅決的神情,只好攤了攤手,說道:“既然如此,秦小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