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過身去,坐在椅子上,背影孤寂蕭條,仿佛被傷透了心。
仿佛她要再說一句話,他就要鬧了。
“......”她何時說過那些話?
“父親,我近日打算辦一個私塾,教一些琴棋書畫,不知父親覺得哪塊地會好些?”
秦雪將話題打斷,扯到了私塾上面。
“創辦私塾?”老頭摸了摸胡子,眼神轉了轉。
“這個主意不錯!”
“咱家正好有一塊地,最近不知道該拿來干什么,如今想來正是創辦私塾的風水寶地,我這就安排下人去準備!”
秦雪呆滯住了片刻。
她那一番雄圖大志還未說呢。
此時,一個年邁的老頭,步履匆匆地離開了小院。
秦雪勾唇,轉頭吩咐道:“春桃,你明日中午去攝政王府,就說闕神醫答應治療了,日落后便會拜訪攝政王府。”
日落之后,入夜之時。
黑燈瞎火的。
她與攝政王,也不過只有這一面的交際。
仔細準備,應當是混的去的。
總欠著人的,她這心里也不踏實。
“小姐......好的。”春桃苦著臉,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應了下來。
攝政王可不是個好糊弄的,小姐明天怕是個苦戰。
......
次日夜。
一入夜,風便放肆了許多,漆黑黑的天,伴隨著這股囂張的冷意,攝政王府的門被敲響。
來的人戴了一頂白色堆帽,身材窈窕,玲瓏有致。
“神醫,這邊請。”
玄夜恭聲道,走在前頭帶路,余光悄悄打量。
他在這里早就恭候多時了。
剛一見到人,心里驚訝萬分。
從未想過傳言中那般傳奇之人,會是眼前這位纖纖女子。
秦雪亦步亦趨地跟著進了小院,心里暗暗誹腹。
這攝政王府果真不凡,光是腳下所走的這卵石路,是玉石所輔。
所過之處,一磚一瓦,價值不菲,大氣典雅。
穿過竹林,進入內院。
屋門一被推開,一股暖氣迎面撲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雪松玉竹之氣。
男人坐在桃花木的凳子上,眉目如水墨般勾勒,纖塵不染,冷峻尊貴。
一只修長的手提筆,在書桌前寫著什么。
見狀,秦雪施施然行禮。
“過來。”
男人聲音平淡,將手上的筆放下,眼神掃視,眉頭幾乎不可見的皺了皺。
秦雪上前,動作熟練地把起了脈。
白紗之下,面色愁容,她心里大驚。
這等癥狀,她早先在一本古書中曾瞧過。
面色一滯,目光順著往腿移。
此病雖難,但也并非不可治,只不過許多花些時日。
一抬眸,兩眼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