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正是春、色滿園之時。
溫風(fēng)和煦,楊柳依依。
小舟緩緩駛至湖心,周遭是與世隔絕般的安靜。
一曲又畢,樂聲不斷。
“這樂聲上,秦姑娘倒與我相通。”
“秦姑娘需要我合奏,而我需要秦姑娘的幫助,也很契合。”
秦雪問道:“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她很明白,蕭硯辰從不是不求恩報的人。
他睚眥必報,利益當(dāng)先。
若沒有條件,她反而會內(nèi)心不寧。
可是,她能夠做什么呢?
蕭硯辰側(cè)目,淡淡道:“贏了比賽,你會清楚的。”
秦雪遲疑了片刻。
男人輕笑一聲,手中的玉簫在掌心敲了敲,揶揄:“姑娘不信任我?”
“既然要合作,秦姑娘這樣可不太好。”
她一時默不作聲。
蕭硯辰氣定神閑:“秦姑娘在擔(dān)心什么?”
“是民女多慮了,謝殿下。”
男人那一雙修長的手掀開簾子,窗外的景色已經(jīng)入了黃昏。
“時候也不早了,回去吧,隔日再來練習(xí)。”
............
“你聽說了嗎?這最近有一條花船,神神秘秘的,上面?zhèn)鱽淼臉芬簦缤蓸芬话恪!?/p>
“我聽過那樂音,簡直宛如天籟,讓人難以忘懷。”
“也不知究竟是何等人也,竟能彈出這樣的曼妙之音。”
“會不會是哪家高門的小姐,聽聞禮樂選拔將近,如果真是,那定當(dāng)為頭名!”
“若真是那家小姐,為何在那花船上練呢,而且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讓大家猜來猜去的。”
一時間這花船聲名鵲起,人人口舌相傳,議論紛紛。
清雅公主坐立難安,愁眉不解。
纖長的玉指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頭脹痛不已,聲音沉了沉:“派出去這么多人,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個個難道都是酒囊飯袋不成?”
一只小小的花船,都查不出來!
至今為止,竟一點消息都沒有。
侍衛(wèi)跪在地上,愁眉苦臉:“公主,是那條花船太詭異了,派出去的人,現(xiàn)在都下落不明。”
去的人有去無回,哪里來的了消息。
清雅公主覺得好笑,怒目而視:“詭異?”
“你覺得詭異,那就下去好好問問。”
侍衛(wèi)只覺脖上一涼,嚇得腦袋抵在地上,連磕了好幾個頭求饒。
卻看見其他侍衛(wèi),手中的刀劍越來越近。
“公主,屬下有消息,有消息!”
清雅公主挑了挑眉眼,使了一個眼色,讓人止住了手。
那個侍衛(wèi)咽了咽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雖然手底下的人沒有消息,但是屬下派一部分的人手,去百姓之中探聽了一番。”
“京城之中,有些百姓,曾經(jīng)聽到過那花船中傳來的曲。”
“那曲好像是叫做......陽......春白。”
話音一落,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jié),氣氛都冷下去了許多。
“陽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