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有一些虛浮,順著人海慢慢地走了出來,手抵在墻上,稍微緩了一口勁。手突然被人扶起,男人巨大的身軀,將整個人完全包裹。“去叫大夫來。”巴圖爾沖著身后的侍衛吩咐。“殿下,不必了,我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有一些累罷了。”“休息一下很快就能恢復,殿下不必擔心。”她自己就是大夫,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怎么樣的。只不過是剛才蹲太久了,腿實在是麻住了。再加上一直集中精力按穴位,腦袋有一些疲憊罷了。一時之間還沒有緩過那一股力道。“看秦姑娘剛才那番,我倒是不知道秦姑娘竟然還有這么好的醫術。”巴圖爾冷不丁地突然轉移話題,略帶試探地問道。這一番話說得秦雪心頭一緊,將手收了回來,心里面忍不住有一些緊張。她剛才實在是太著急了,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遮掩,眼下這個關頭只好想些辦法糊弄過去了。“我只不過是懂一些皮毛。”“之前有遇到老人家犯過相同的病,所以有一些了解,大概知道如何整治。”“若要是說醫術,其實并不懂多少。”巴圖爾眼睛里面含著笑,直視著秦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道:“剛才秦姑娘那模樣,可不像只懂一些皮毛的人呢。”“秦姑娘還真是聰明伶俐,見過一次就懂得如何治療了,那手法看著比這宮中的太醫都要專業一些。”那一雙眼睛似乎正在闖入人的內心,不斷地刨根挖底。不等秦雪回答,巴圖爾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秦雪會不會醫術這樣一件事情。眼神里面帶著濃烈的興趣,濃烈的似乎可以將人的心臟燃燒殆盡。唇角的那一抹笑得格外邪肆,那一雙眼睛落在秦雪的手上。“秦姑娘上一次在國宴上彈琴的傷已經好些了嗎?”“傷口應該已經崩裂了吧。”那手指慢慢地滑上了秦雪的指尖,那纏著白布的位置,開始滲出絲絲的血跡。越靠近就越覺得秦雪像是一個謎團一樣,越接近越想要深、入了解。感覺不論怎么挖,都好像會有更多的驚喜在等著他。就如同當時在那國宴上面彈奏的琴音一樣,一直讓他十分驚艷。“秦姑娘的傷若是不好好養,那我以后恐怕再也聽不到,當時秦姑娘在國宴上談的那驚鴻的一曲了。”說著身旁的侍衛送來了藥膏,還有干凈的紗布。“殿下,這樣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好,不勞殿下親自動手。”秦雪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沖巴圖爾點了點頭,接過藥膏和紗布。巴圖爾沒有繼續堅持,在旁邊很安靜地看著。他在等秦雪跟他開口,要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