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闕神醫(yī)甚至都不是宮廷御醫(yī),貴國皇帝陛下便想以救治不利,而致人失職,是否太過牽強了些?”
蕭硯辰只抓住了這一點,犀利的反駁。
闕神醫(yī)如果真是宮廷御醫(yī)受眾人供養(yǎng),那今日被問責倒也就罷了,可她偏偏什么都沒有。
一個民間大夫,被人叫過來臨時治病,就因為一時沒看準,難道就要付出代價嗎?
“巴圖爾乃是我國的勇士,本就是極其重要的存在,若因為她這一時半刻的延誤,而出了問題,誰能負責?”
達瓦羅振振有詞的開口。
他這樣明目張膽的針對,讓秦雪看著,只覺得更加可疑了些,一時瞇著眼睛,并未再開口反駁。
也恰在此時,巴圖爾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身上,脖頸那些露在外的皮膚泛起紅色的疹塊,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我早就說過熏香之中必定含有過敏源,如今,他這樣的表現,不正是應對了我所說的情況嗎?”
看到這一幕的秦雪聲音里也多了一抹驚喜,指著巴圖爾大聲的開口。
她心中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若是再這么糾纏下去,就無法辨別后果了。
巴圖爾的臉上泛起極不正常的紅暈,倒在了地上,臉色更加難看了些。
周圍原本對秦雪的醫(yī)術極其懷疑的眾下人們面面相覷,心里倒也有些犯嘀咕。
難不成這女人還真歪打正著的,判斷出來了?
“我一早就說過必定是熏香導致的,他突然半夜發(fā)高燒,必定是有極其了解他的人才能夠把握到過敏源。”
看著眾人紛紛投來的視線,秦雪笑了一聲,有條不紊地開口分析著。
她語氣間一片坦蕩,對于自己所說的這些話,也是有著十分的把握的。
“你這就是滿口胡言,興許是......他坐在這兒的時間太久傷了身體呢,剛剛那香一直燃燒,不是也沒造成什么結果嗎?”
一個下人接收到達瓦羅眼神示意,連忙大聲開口,語氣中只有濃濃的懷疑。
正是這樣的表現,讓秦雪眼里滑過一抹幽冷。
從始至終,都是這些下人在質疑他不斷的施加壓力。
或許,為的就是讓達瓦羅來此之后,可以直接將她定罪。
若事情當真如她所猜測的這樣,那便不大好了。
“我早就說過熏香有問題,這里有害巴圖爾過敏的東西,但添加的用量很少,而且巧妙的將之加于熏香燃燒過半之后的地方。”
秦雪沉聲開口,看向了現場略有些懷疑的眾人,有條不紊地將自己原本的猜測一一分析一番說了出來。
“如果是將過敏源放在最前面,那剛剛燃起熏香的時候,賊人的手段就會暴露而藏于過半之處,燒到這兒時,都已經到半夜了。”
“也正因如此,巴圖爾才會在半夜時突發(fā)高熱如此,便與這些癥狀相互吻合上了,眼下......我們所需要找到的就是誰將這熏香拿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