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黑？
這個比喻倒也還算貼切。
只不過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并沒有后路可言。
我和馮教授討論了一下大致方案。
資金方面可以仰仗朱莉，但投資方的名字肯定不能用真名。
回頭讓朱莉去一趟考古所登記一下就行。
十幾個點同步挖掘的事由馮教授操刀。
當然要讓杜云波誤入歧途，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助考古所的力量。
馮教授一口答應下來。
他說有辦法能讓杜云波相信自己。
但他只有一次機會。
假如第一次發掘失敗，那第二次就必須帶他們去真正的墓葬群。
總而言之，杜云波不會給他第三次機會。
所以我必須搶在他拖住杜云波的這段時間里找到石龕！
為確保萬無一失，馮教授當著我的面打電話聯系到了杜云波：
“喂，杜老板嗎？我是考古所的老馮。”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杜云波的笑聲：
“馮教授啊，這個點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聽著到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杜云波對馮教授倒還算客氣。
緊接著馮教授又說：
“還真有個事，杜老板，上面下命令了。”
“噢？是么？那馮教授你詳細說說。”
“也沒什么，就是催進度，說不能再拖了。”
“啊這......那你找我的意思是？”
我是萬萬沒想到，馮教授編瞎話也一套一套的。
不說把杜云波說懵圈吧，但乍一聽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他告訴對方，目前他們希望幾個發掘場同時動工。
另外再外包出去幾個，擴大挖掘面。
隨后馮教授說了好些地名，基本上都是有可能存在墓葬群的地方。
杜云波倒是沒有立馬同意這事兒，他還是比較謹慎地問：
“同時運作我倒是沒意見，可外包出去......”
不等他把話說完，馮教授就解釋道：
“哎，杜老板，要是你資金充足的話，我們何必還考慮外包呢？說到底不就是個方案嗎，你要是能出資那再好不過，畢竟咱們有合作基礎啊！”
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市儈。
我都不敢相信一個老學究能說出這種話來。
但也正因如此，杜云波竟然信了！
只聽他在電話那頭笑道：
“嗐！我說呢，馮教授果真是敞亮人......那這樣吧，我也不敢說全包，放一成出去讓別人也跟著喝點肉湯。只不過......”
“明白！剛好近幾天勘測結果就出來了，到時候隨你杜老板挑。”
“哈哈哈！好好好！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等他倆掛斷電話，馮教授沖我露出了笑容。
但他笑得有幾分狡黠和老辣。
真看不出來，他并非是那種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馮教授這邊的進展異常順利。
那我們這邊自然不能拖后腿。
我轉而對吟魚說：
“小魚，不能等文望亭來找咱們了，咱們得主動出擊！”
“嗯，現在多了姜姐姐幫忙，肯定沒問題！”
聽吟魚這么說，我心里也多了幾分自信。
就這樣，我們算是和考古所栓在了一條繩上。
安排完細節后，我帶著吟魚暫時和他們告別。
離開房車時，我問她是不是朱莉教她威脅人的？
吟魚搖了搖頭，說這都是韓念念的主意。
我兀自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