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宋西已經(jīng)快要痛得昏厥過去,匍匐在地上瑟瑟發(fā)著抖,被鞭梢抬起了臉。
她被迫仰起脖頸,痛苦地看著頭頂上方的人。
來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細長的眼睛里沒有一絲心疼和憐憫,只有無盡的壓迫和冰冷。
“你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允許,就敢擅自行動。”
他說著,揚手又是一鞭,這次直接抽在了宋西的臉上,疼得她翻身倒地。
一聲慘呼也咽在了嗓子里,叫都叫不出來。
來人上前揪住她的頭發(fā),將宋西一路拖到了沙發(fā)處,他如同帝王一樣坐在沙發(fā)上,冷冷命道:
“跪起來。”
得了他的命令,宋西忍著身上的劇痛,勉勉強強地撐起身子跪直,抬眸怯怯地望他一眼。
那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盛著水光,我見猶憐,卻并不能引起鐵石心腸男人的心疼。
來人面無表情地摘掉了帽子,露出了一張俊毅的、屬于東方人的面孔。
正是東鎮(zhèn)部落的首領,肖恩。
他眸眼微瞇,表情陰霾地看了宋西一眼,“說不出話來,是嗎?”
宋西垂下目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著。
肖恩重重地哼了一聲,“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打草驚蛇,準備妥當了再動手,方能確保萬無一失。可你都做了什么?你又做到了什么?別說南潯,就連她身邊一個黃毛丫頭,你都斗不過。”
宋西咬緊牙關,恨得要死。
從小,不論是母親,還是主人,他們總會拿她跟南潯做比較,說她不如她,從小就不如她。
南潯會醫(yī)術,南潯電腦玩得賊溜,南潯會玩賽車,南潯會下廚,南潯功夫比她厲害……
打從她記事起,尼姑庵除了一群像她媽一樣的賤女人之外,就沒有別的小朋友。
她沒有玩伴,卻知道了有南潯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她似乎成了前方一個她必須要去追逐的影子,她所有的行動,所有的學習任務,都是圍繞著南潯來進行的,她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蘇妲美說,“伊蘭圣女又如何,同樣都是伊蘭族的女兒,我沒有輸給洛茵,你也不能輸給她的女兒。誰說圣女只有一個,只要你足夠優(yōu)秀,你也可以成為圣女,哪怕只有一個,那也只能是你。”
肖恩說,“我養(yǎng)你,就是為了能夠對付南潯,你如果連她半點都趕不上,我養(yǎng)你有何用?”
“南潯”這兩個字,已經(jīng)深深刻進了她的心里,也成為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在她痛苦的時候,她學著古人的方法,制作了一個小人,寫上南潯的名字,在上面扎滿了針。
可南潯一直都沒有死,反而在地球的另一端,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活著。
每隔一段時間,肖恩就會給她播放南潯的視頻。
她看著她在漂亮的玫瑰園開心得玩耍,笑得陽光燦爛,看著她被一群哥哥們包圍著打水仗,父母在旁邊一臉寵愛地看著她,宋西太驚訝了,她想不通,為什么她過得這么悲慘,南潯卻能那么幸福?
難道她的存在,只是為了反襯出南潯有多么陽光、多么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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