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寶:“咿咿呀呀——”謝謝草阿姨。說完,她換了一只手啃,眼眸逐漸闔上。雄株草窸窸窣窣的說道,“我還是覺得這丫的小鱉崽子是罵我們。”雌株草翻了個白眼,輕輕合攏了自己的葉片。真是憨貨!——翌日,天色陰沉沉的,暴風雪來臨之前的前兆。五點鐘,天色黑黢黢的,便有人來敲門。江老太披著襖子出去,卸下門栓,打開門,“是老四嗎?”周國安說道,“娘,是我國安。”原來是女婿。江老太忙讓他進屋,誰知道周國安卻說道,“娘,我得麻煩你件事。”江老太點點頭,“你說。”周國安嘆了口氣,“帝都那邊又不好了,我昨天剛收到的信,他托我照顧幾天孩子,孩子應該坐上火車了,我現在得去縣里接人,秋穗不是快生了么,您老能不能去陪陪?”江老太素來是識大體的,她連忙點頭,“你放心,秋穗交給我,不用擔心,你安心去,路上小心。”周國安相信丈母娘,她應下的事情鐵定能辦到。當即謝過江老太,轉身騎上洋車,沿著顛簸不破的土路,一路向南。江老太倚著門框看了許久。終究是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早飯后,江老四回來了。推著人家的小推車回來的,手腳冰涼,臉都凍青了。王桂英立馬煮了碗姜湯。江老四來不及喝,就和江老太匯報情況,“二嫂已經沒事了,大夫說還要在衛生所住三五天,等臘月二十九,我去接。”江老太再次確定一遍,“孩子保住了?”江老四點點頭,“保住了。”江老太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老天開眼了,老天開眼了,謝天謝地。”從昨天開始她就繃著,唯恐那根弦斷掉。現在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