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幫爹收拾著桌子，一邊聽著他們談話。暖寶叫它為辦公室。這個時候的技術人員和大學生一樣吃香，是鐵飯碗。這位技術人員就說了，“江四哥，您看您這邊的機器，老的新的加起來統共是小一百臺了。”江老四點點頭。大抵已經明白了來人的意思。只是現在的江老四可不是傻憨憨了，他等著對方先提出來了。技術人員笑了笑，“那我每個月給咱們西寶家具廠的維修費，我覺得是不是應該提一提了？”江老四緩緩頷首，“應該的，你想要多少？”技術人員看了看江老四的臉色。心里大抵也是有些忐忑的。做了個手勢，“八十塊錢。”江老四倒是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正經八百的技術人員在車間的工資，差不多是一百塊錢左右。有十幾年經驗的老人，約摸能到一百五。前提是，一天十個小時守在車間，寸步不離。現在這人是縣里的人，不僅是管著這邊的機器，還包括其他幾個村子的面粉廠，面食廠等幾個廠子的機器修理。所以說經常是東西壞了，今天下午給他去了電話，可能后天早晨才能到。江老四心里已經頗有微詞好久了。只是現在臨時找不到更合適的。就點了頭，“成。”聞言，對方眼睛一亮，倒是還摻雜了幾分懊惱，似乎是覺得江老四太好說話，自己要少了。暖寶都看在眼里。等技術人員離開了，暖寶坐在江老四旁邊，問道，“爹，您是不是想換人了？”江老四微微頷首。和暖寶說道，“暖寶，爹有個主意，你聽聽成不？”暖寶點點頭，“爹，您說。”江老四輕輕摩挲一下下巴，“爹想讓虎子去學這門手藝，等他學成了，再回來咱們家具廠干，你說咋樣？”雖然江老四討厭張玲玲。可是張玲玲是張玲玲，虎子是虎子。沒有張玲玲這層，虎子還是從小一起光著屁股玩大的哥們的唯一的孩子，幫襯著也是應該的。再說了，虎子這孩子是真的不錯，和張玲玲一點都不一樣。聞言，暖寶似乎沒有太大的驚訝，“爹，您想做就去做吧，我覺得也行，虎子比我大半年，也快十六歲了，當一兩年學徒回來，也剛剛好。”得到了暖寶的支持，江老四基本就定下了，“閨女，你讓虎子來找我一趟。”“哎！”暖寶去了生產線。里面的溫度比外面最起碼也要高六七度，暖寶一進去，渾身就出汗了。在翁嗡嗡的噪音中，暖寶很容易找到了鋸木頭的虎子。暖寶跑過去。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大聲說道，“虎子哥，我爹找——”虎子目光迅速掃過暖寶白皙粉嫩的小臉。局促的收回目光。低著頭。用力的點點，“哎！”他放下手里的家伙什，跟著暖寶出去。虎子走在暖寶身后。這才敢抬頭看一眼暖寶。她穿著黑色七分褲，一雙白色的虎子從來沒見過樣式的樣子，上面穿了一件白色娃娃領襯衫，烏黑濃密的長發梳成一個馬尾，被一塊紅綢布緊緊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