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其實,我還挺不希望師姐回來的。」
李意可嘆了口氣,面露擔憂,「當年那個傷員因師姐而死,她回來了就得去坐牢了。」
謝斯年心疼地看著她,語氣里都是憐惜:
「她都如此喪心病狂地傷害你了,你還為她考慮,你就是太善良了。」
話音落下。
他低頭吻了吻李意可額頭,言語里充滿了對我的厭惡,
「別想她了,像她這種害了人還畏罪潛逃的敗類,不配為醫生這個身份。」
「落得什么結局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不由得冷笑一聲。
希望真相大白的那天,謝斯年也能如此堅定。
......
第二天,謝斯年起了個大早一遍遍確認著婚禮上的流程。
眼里始終漾著笑意。
心臟忽然被酸澀的情緒填滿。
他這副樣子,倒是同之前籌備我們婚禮時,截然不同。
那個時候,他完全就是一個甩手掌控。
就連要拍婚紗照那天,他都不顧我的哀求執意要去陪李意可。
僅僅只是因為對方做了個噩夢。
「咚咚咚——」
一陣敲門的聲音打斷了謝斯年的喜悅。
門拉開的瞬間,一雙滿是褶皺的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臂。
我往外看去,瞬間就怔愣在原地。
眼淚爭先恐后涌了出來。
「外婆......」
我激動地撲上去,身體卻直接穿了過去,由于慣性,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小年啊,你有初初的消息了嗎?」
外婆忐忑不安的聲音響起。
我卻愣愣看著她的鞋子,上面沾染污泥,磨損得厲害。
我不敢想,這是外婆走了多久才找到這里的。
「外婆,我說了很多次了,付晚初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謝斯年靠在門框上,譏諷地開口說道,
「她都能狠心丟下您一個人,您就當她死了吧。」
「謝斯年,你閉嘴!」我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
可沒有人能聽得見。
我急忙看向外婆,看到她身體僵住,焦急又惶恐的樣子時,心臟不斷地抽痛。
「外婆,別聽他瞎說,咱們走......」
我想拉起小老太太的手,卻只能無能為力地穿過她的身體。
外婆顫顫巍巍地從兜里掏出一枚戒指。
那是當初謝斯年和我求婚的戒指。
他曾說,他會讓所有人知道,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唯一。
或許他當時說這話時也帶著幾分真心。
可最后,他還是食言了。
就像這枚已經嚴重彎曲的戒指一樣,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你看,這是初初的東西,她不離身的,可是我在那個災區的山下找到了。」
外婆的眼里滿是害怕和擔憂,「小年,我的初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