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媛頓時有些被噎住了。她蹙著眉心看著墨靳淵,像是想要將他看透。他居然就這樣一兩句話就把這件事帶過去了?難道他不該給自己一個更為合理的解釋嗎?還是說,他就是有意在包庇那個女人?!為什么?他明明也看到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了,為什么不懲罰她,反而還讓她當(dāng)小寶的家庭教師!?可是看到墨靳淵那冷漠的眉眼,她咬了咬唇,質(zhì)問的話一句也不敢說出口。心緒起起伏伏,她猶豫了一瞬,只能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姿態(tài)。“還不是為了我們婚禮的事宜么。”說話間,她眼睛里閃爍著幾許難過,委屈巴巴的看著墨靳淵。“靳淵,你這邊遲遲不給回應(yīng),又天天都很忙,我……我也是沒辦法,只好親自來找你了。你知道么?那天婚禮之后,很多人都在看我們的笑話,這樣下去可怎么行呢?我知道你忙,所以我和伯母聊過了,看要不要再拖一拖,不過她也希望我們能趕緊重新補辦一場婚禮,這樣的話,也可以止了那些流言蜚語,挽回咱們兩家的顏面。”面對她的哭訴,墨靳淵始終面無表情。他甚至準(zhǔn)備告訴顧思媛,婚禮不會再次舉辦,這樁婚約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只是這時,墨母也來了。她進(jìn)門后就喊了兩人的名字,“靳淵,思媛。”墨靳淵和顧思媛齊齊看過去。前者眉心微蹙,后者則心里一喜。“伯母,您來了。”她連忙走過去,挽著墨母的胳膊,溫柔的笑起來。墨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自然要來!你放心,今天就把事情定下來。”話落,她看向墨靳淵,嘴角的笑意淡去了些,面色轉(zhuǎn)而變得嚴(yán)肅。“靳淵,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的來意,婚禮現(xiàn)場被破壞,現(xiàn)在外界都在看咱們家和顧家的笑話,你這邊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就是再忙,也得抽出時間來把婚禮補辦了,總不能讓思媛再受委屈。”見墨母竟然親自過來催婚,墨靳淵眉宇間隱隱浮動起幾絲不耐。他也不客氣,直接搬出了墨老爺子。“婚禮暫時不會舉行,這是爺爺?shù)囊馑迹挟愖h的話,去找爺爺談吧。”這話說的十分生硬冷漠,頓時引得顧思媛面色劇變。她本以為搬出墨母,那墨靳淵就沒辦法再拖著,卻不想他回答的如此干脆,而且這還是老爺子的意思!老爺子為什么不重新補辦婚禮?他難道不喜歡這門婚事么?可是她做夢都想嫁給他啊!這怎么可以!墨母聽了也覺得荒唐,再加上自己被忤逆了的不悅,當(dāng)即蹙起了眉。“不行,婚禮決不允許再拖延!”墨靳淵的眼神陡然沉了下來,周身的氣壓都低了幾分,驀的泛起絲絲的寒意。這陡然間變得強大的氣場,頓時震懾住了顧思媛和墨母,兩人的眼底都有些不可思議。只見墨靳淵削薄的雙唇輕啟,冰冷的話一字一句的從他的唇畔溢出。“我不想再聽到婚禮的事情,媽,您若是想留下來吃飯,那我便讓人好好招待您,若您想走,我讓人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