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衣終于忍不住了,一把奪過寧宸手里的酒壇子。寧宸斜眼看著他,“干啥?這是我孝敬沈前輩的。”“她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寧宸:“......”柳白衣站起身,道:“剩下這半壇酒,我?guī)退??!睂庡罚骸?.....”“酒也敬了,你可以滾了!”柳白衣說完,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朝著桃林深處走去。寧宸思索了片刻,朝著潘玉成喊道:“你們在這里等我,對了,再讓人買十壇子酒來?!迸擞癯牲c(diǎn)頭,“好!”寧宸轉(zhuǎn)身去追柳白衣了。......桃林深處,三間茅草屋。柳白衣回來,坐在門前的青石上,不時飲一口酒,目露追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前輩,原來你在這里啊?這是你家嗎?真夠破的。”寧宸一邊嘴賤,一邊走了過來。他剛才跟潘玉成說了幾句話,一回頭柳白衣就不見了,找了一大圈才找到這里。柳白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寧宸走過來,滿臉嫌棄,“連個凳子都沒有,往邊上坐坐,給客人讓個座?!睂庡芬黄ü勺谑^上,還把柳白衣往邊上擠。柳白衣握緊了手里的木劍。寧宸全當(dāng)沒看見,然后屁股一頂,差點(diǎn)將柳白衣從石頭上擠下去。“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討厭?”柳白衣實(shí)在忍不住了,有些破防。寧宸一臉認(rèn)真地?fù)u頭,“沒有,我是大玄戰(zhàn)神,雙王封號,大玄兵馬大元帥,權(quán)勢滔天...沒人敢說我討厭。大家都夸我英俊帥氣,年少有為,是天縱奇才...我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實(shí)話,但這么赤裸裸的說出來,我有時候也不挺不好意思的?!绷滓滦毖劭此旖浅榇??!疤锰么笮?zhèn)國王,不但無恥,還是個無賴!”寧宸聳聳肩,“沒辦法,我以前的確是個純情少年,一塵不染,奈何當(dāng)官久了,就變成這樣了...當(dāng)官的人心都臟,等前輩到了京城就知道了!前輩,咱們幾時動身前往京城?。俊绷滓吕湫?,“我?guī)讜r答應(yīng)要去京城了?”“嗯?沒答應(yīng)嗎?那就是我記錯了,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寧宸說著,看向三間茅草屋,“前輩,我住哪一間?我身份這么尊貴,就住中間這一間吧?!绷滓聫?qiáng)忍著一劍劈死寧宸的沖動,冷冷地問道:“為什么一定要我去京城?”“為了救人!”“我又不是大夫?!薄斑@個病大夫治不了,只有前輩練出的那道氣能醫(yī)治。”“看來這個人對你很重要?!睂庡伏c(diǎn)頭,“我爹...就是當(dāng)今圣上,他生病了,需要前輩幫忙。”柳白衣一驚,沒想到寧宸要救的竟然是皇帝?!澳闶腔首??”寧宸一臉錯愕,“你是喝酒喝傻了吧?我姓寧,怎么會是皇子?皇家姓張?!薄澳腔实蹫槭裁词悄愕??”寧宸一臉無語,“因?yàn)槲沂邱€馬?!薄榜€馬終歸是臣,怎么會管皇帝叫爹?”寧宸:“.......”“前輩,你有多久沒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