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分開那一天,我肯定會痛得撕心裂肺,比當初被顧宴卿劈腿傷心百倍千倍。酒精持續(xù)發(fā)揮作用,迷迷糊糊間我終于徹底睡去。以至于電話響了兩遍我都不知道,直至劇烈的敲門聲將我吵醒。我迷迷糊糊醒來,看了看時間,傍晚了。不過今天下午休息,睡到現(xiàn)在也沒關系,他們急匆匆地找我干什么?我去開了門,門外站著小櫻桃和蕭揚。兩人看到我,同時松了口氣:“晚姐,你沒事就好,蘇先生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以為你出什么事了,趕緊給我和蕭哥打電話,讓我們來看看你。”我腦子還有些混沌,聞言清醒了些,解釋道:“我沒事,中午喝了點酒,后勁兒比我想象的大——沒事了,你們去休息吧,我給他回電話。”“那好吧,你有事叫我。”小櫻桃叮囑了句,跟蕭揚一起離開。回到房間拿了手機,對比時差,國內現(xiàn)在已經是凌晨了。不過除夕之夜,要守歲,他肯定還沒睡下。我趕緊回了電話過去。“喂!”蘇盛臨接起,明顯聲音緊張,“你剛才怎么了?我打了你五遍電話,你都沒接,我以為你遇到危險了。”“對不起,中午跟同事們聚餐團年,我喝了點酒,后勁太大,跟你打完電話后,回到酒店房間就睡著了。”我連忙解釋,怕他會不高興,又忍不住哄道:“是我不好,我下次睡覺前也跟你說一聲,省得你擔心。”蘇盛臨沒再計較這事,卻問道:“你過去那邊,是不是又失眠?”我們在一起后,他去過我住處,有一次發(fā)現(xiàn)了安眠藥。我只好告訴他我睡眠不好,如果失眠嚴重時,會借助安眠藥助眠。他當時皺眉,很不放心,讓我調整心態(tài),盡量戒掉這種藥物。我也知道是藥三分毒,被他嚴肅提醒后,確實在嘗試戒掉藥物。“嗯,我有點認床,總是很難入睡,不過睡著后還好。”怕他擔心我,又鬧著要過來,我趕緊補充說道。蘇盛臨沉默了下,果然又舊事重提,“我這幾天沒什么事情,還是過去陪陪你吧。”“蘇盛——”“江晚,我就當去旅游度假,這也不行嗎?”他打斷我的話,語氣露出不悅。我握著手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了。蘇盛臨可能意識到自己語氣嚴重了,頓了頓又溫柔了些,“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怕我大過年的出國去陪你,家里人有意見。放心,我早就是成年人了,行動自由。”我抿了抿唇,想著反正攔不住,那就只能盼著他過來。“行吧,那我等你。”“嗯,我訂好票了再跟你說。”掛了電話后,我軟軟地倒回床上,翻看手機上的未接電話,全是他打來的。他肯定急壞了。來就來吧......當天稍晚些時,他給我發(fā)了航班信息。初一下午的機票,十二三個小時的飛行,等他到達米蘭時,我的秀正好開始。我肯定沒空陪他的。但想著他能親臨現(xiàn)場欣賞到我的作品,我心里又萬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