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嬤嬤下意識的把雙手藏在身后，底氣十足。
她是奉王妃之命，沈婉不敢把她怎么樣。
“大膽！”沈婉忽然一聲冷斥。
李嬤嬤哪里見過沈婉如此強的氣勢，立刻就心虛的彎腰，“大夫人......”
“婉兒，你的火氣未免太大。李嬤嬤是我派來的，你如此呵斥李嬤嬤，難道是對我心存不滿？”姜氏早就到了，見沈婉出現，就沒急著走過來。
“我以為王妃是想讓我全權處理此事，所以才在院外沒進來。”沈婉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姜氏表情微頓，聲音一沉，“你看錯了。我也是聽見聲音才折返回來。”
沈婉并未接話，直接看向李嬤嬤，命令道：“你把雙手伸出來。”
李嬤嬤不想伸手，但是看見王妃也沒有幫她說話，只能伸出手來，辯解道：“老奴的手的確是被藥壺燙傷的，不過老奴是為了攔住翠竹，雙手這才碰了藥壺一下，但后來是翠竹故意摔碎藥壺泄憤，并且栽贓老奴。請王妃明鑒！”
她沒有朝著沈婉開口，而是看向王妃。
“無妨，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不會做錯事......”姜氏順勢安撫。
話還沒說完，沈婉一個耳光就扇在了李嬤嬤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傳遍了整個清風苑。
李嬤嬤滿臉不可置信，沈婉竟然敢當著王妃的面打她？
姜氏愣了一下之后，臉色變得陰沉。
她剛說完李嬤嬤忠心耿耿，不會做錯事，沈婉就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幾乎是等于扇在她的臉上！
“沈婉，你干什么？”姜氏冷聲質問道。
沈婉也不回答，而是吩咐翠竹，“再去拿一個空的藥壺過來。”
翠竹立刻領命而去。
姜氏冰冷的皺眉，直接拿出王妃氣勢，居高臨下的看向沈婉，“沈婉，你未免太不把我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里了。李嬤嬤并未做錯，你竟故意當著我的面打她。”
她這幾日忙著為科考之后迎娶葛勝君做準備，沒理會沈婉，沒想到沈婉竟變得如此狂妄！
面對姜氏的責難質問，沈婉神色平靜道：“所以，王妃也認為，如果是李嬤嬤做錯了，就該打？”
“做錯自然該打！但李嬤嬤已經說了，她的確碰了藥壺，但并非是她打碎的......”
沈婉直接打斷姜氏的話，“李嬤嬤到底有沒有做錯，很快就知道了。”
姜氏還要再說，翠竹拿著空藥壺走了回來。
沈婉讓翠竹像之前一樣端著藥壺，問向李嬤嬤，“你剛剛是如何阻止翠竹的？”
李嬤嬤心中不屑，立刻忍著痛將雙手放在藥壺上，做了一個阻止的動作，“大夫人，老奴就是如此阻止的。”
沈婉看了一眼，又道：“你把藥壺拿起來。”
李嬤嬤剛要照做，心中一驚，猛的明白過來。
阻止和拿藥壺根本就是兩個動作，手上燙傷的位置也一定不一樣。
她就是拿藥壺時被燙傷的......
她不敢再做了，把手重新藏在背后，辯解道：“大夫人這是何意？老奴的手現在還鉆心的疼，請大夫人不要為難老奴了。”
沈婉冷笑，“你不配合，我可以請京兆府的人來查。”
姜氏也看懂了，臉色十分難看。
她猜到可能是李嬤嬤打碎了藥壺，但關鍵是根本沒有證據，她才會打算借此機會教訓沈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