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媽見她要哭,且表情逐漸變得陰冷。她立即抱起她,沖向錦朝朝所在的課堂,把她丟下就跑了。蕾雅站在教室門口,睫毛上還沾染著淚珠。錦朝朝走到她面前,摸摸她的頭問,“怎么了?”蕾雅哭哭啼啼道:“我向和宴回哥哥學解剖,言媽不讓我學。”錦朝朝滿頭黑線。她和宴回還真是臭味相投。“你真的想嗎?”錦朝朝沒有立刻拒絕。蕾雅鄭重點頭。錦朝朝笑著道:“那我?guī)闳プ鲆患拢仁虑榻Y(jié)束后,你再決定要不要學。”接下來的課程,讓他們自習。錦朝朝帶著蕾雅來到宴回的實驗室。這里慣著很多小白鼠。宴回指著面前的籠子,“這些都是我的寶貝,你要看他們干嘛?”錦朝朝開口,“蕾雅想學,你教教她。”宴回很不開心,“我不想教她,我還討厭笨蛋。”“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哥哥了,你竟然說我笨,還看不起我。”或許是在錦朝朝的身邊,蕾雅的情緒要穩(wěn)定很多。宴回滿臉冷酷,“誰稀罕你叫哥哥了。”錦朝朝咳嗽一聲,打斷他們劍拔弩張的對話。她再不出面,這兩位打起來,也有可能。“你的小白鼠,你舍不得,那你解剖一只雞給她看看。”錦朝朝說。宴回噘著嘴,看在錦朝朝的面子上。他現(xiàn)場解剖雞,給蕾雅看。鮮血順著血槽,流入水池。雞的心臟,肝臟,腸子,眼睛,全部被分開,包括雞皮都完成剝下來了。以前宴回解剖動物,才不管對方死活。自己被老太太教育后,他都是殺了再解剖,不會在虐殺。蕾雅本覺得,這應該是一場很刺激的解剖。可看完宴回的操作,她滿臉沉默。錦朝朝拉著她的手道:“雙手占滿鮮血,生命在掌心流逝,蕾雅你還小,最好不要接觸這些。”蕾雅聞著血腥味,反胃地嘔了一下。她想到了夢里的血海。不知道為什么,有錦朝朝在她身邊,她很討厭這個味道。一瞬間整個人被恐懼包圍,胃里翻江倒海。錦朝朝抱著她離開實驗室,坐在陽光燦爛的椅子上休息。“有姐姐在,蕾雅不要學這些。我希望你開心,真正的開心。”錦朝朝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目光,總是叫人特別安心。蕾雅撲進她懷里,奶聲奶氣道:“姐姐,以后都不要離開我好嗎。”錦朝朝默默她的頭,“好,這里是姐姐的家,也是蕾雅的家。”等蕾雅不在的時候。言媽對錦朝朝道:“這孩子,只要離開你,情緒很容易失控。看樣子,短期內(nèi),她身上的邪惡力量散不了。”錦朝朝點頭,“這是一個長期作戰(zhàn)的過程,你平時多盯著些,別讓她離我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