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忱剛走了一步就被阮星晚拉住,她緩聲道:“小忱,離婚是我主動提的,我懷孕的事也沒告訴周辭深,我不想讓他知道。”阮忱問:“你已經(jīng)決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阮星晚輕輕點頭:“生下來,我自己養(yǎng)。”阮忱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過了會兒,阮忱又道:“阮均這段時間找過你要錢嗎。”“沒有,怎么了?”阮忱搖了搖頭:“我覺得他有點奇怪。”之前阮均每天都混跡于各個賭場和麻將館,經(jīng)常三天兩頭的被人上門要債,隨時看上去都是醉醺醺的沒個人樣。可他最近卻像是突然發(fā)財了一樣,賭場不去了,酒也不喝了,頭發(fā)梳的呈亮,懷里還夾了個公文包,打扮的人模狗樣的。阮忱昨天回去拿衣服時,他直接扔了一踏錢在桌上:“小忱,爸爸現(xiàn)在有錢了,你去買點大牌子的衣服來穿,別給我和你姐姐丟臉。”阮忱沒理他,拿了東西就走了。阮忱道:“他還買了輛五十多萬的車,我去問了下,全款付的。”阮星晚皺眉:“他哪里來的那么多錢?”“他是不是又去借高利貸了。”阮星晚抿唇,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在知道他欠了一百萬高利貸之前,阮均也是像這樣大方了一段時間,家里堆了不少吃的喝的,只不過沒有像這次這么夸張。他到底是借了多少錢?阮星晚道:“小忱,你今天回去把你所有的東西收拾好搬出來,不要再回去了。”阮忱點頭,他本來就打算上大學(xué)后就徹底離開阮均,這兩個月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搬出來不少東西。到了下午,裴杉杉來了。阮忱走的時候告訴阮星晚,他下了晚班就過來。這段時間阮均不正常,他也怕阮均再像上次一樣欠了高利貸跑路,那些人再來找阮星晚。裴杉杉給阮星晚帶了一個好消息來,那就是昨天的秀場結(jié)束后,舒思微幾乎是灰溜溜的離開,她原本自己提出加的獲獎感言環(huán)節(jié),沒有預(yù)兆的取消,成了大家一個心照不宣的笑話。阮星晚道:“反正周辭深砸了那么多資源捧她,這次的秀就是一個對外宣稱的形式而已,該給她的還是依舊會給她。”聽了這話,裴杉杉想起了昨晚在病房門口看到的那一幕,猶豫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阮星晚那個狗男人趁著她睡著偷親她的事。她旁敲側(cè)擊的問:“昨天我看到周辭深了,他都跟你說什么了。”提起這個阮星晚就無語:“沒什么,他來找我還錢呢,還莫名其妙的說我是個離了婚的女人,季淮見不可能娶我。”“他是不是有病?”“說真的,自從我們離婚后,我都覺得他有一點不正常。”叩叩——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阮星晚和裴杉杉止住話題,同時看了過去。門口站著一個帶著墨鏡和口罩還抱著一束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