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還記得她很久之前有一次來給周辭深送文件,也不敢告訴周氏的員工她是周辭深的妻子,怕他會因此生氣,就只能跟個傻子似的站在前臺,等她們有空了之后,層層給她往上通報。最后還沒得到那個狗男人的好臉色。下了電梯,林南已經等在外面了。林南道:“夫人,周總正在開會,他讓你先在他辦公室坐一會兒?!比钚峭砣塘巳踢€是沒忍?。骸皠e再叫我夫人了,我不配?!薄啊边€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林南咳了聲,伸手出道:“夫……阮小姐,請。”坐在周辭深辦公室里,看著林南送上來的咖啡,阮星晚道:“可以幫我換一杯熱水嗎,潑了能燙死人的那種。”“阮小姐……真會開玩笑?!比钚峭砥ばθ獠恍Φ拈_口:“哪有你們周總會開玩笑。”林南一見她這架勢就知道是上門來興師問罪的,也不知道周總哪里來的自信,覺得她是來感謝示好的。不過林南還是把咖啡給她換成了熱水,只是燙不死人的那種。他貼心的想,如果周總等會兒真的被潑了,白水至少沒有咖啡那么狼狽。可阮星晚不過是打打嘴炮解解氣而已,她也沒那個膽子潑周辭深。這會兒肚子里的小壞蛋正在鬧騰,她干嘔了好幾下,喝了水才緩解了點。等一杯水見底時,周辭深才回來。他解開西裝的紐扣,坐在阮星晚對面,一副公事公辦的冷淡語氣:“找我有什么事。”這男人是真的狗,明知故問。阮星晚也不想和他廢話,從包里拿出一張欠條來:“雖然我對周總這種多管閑事言行不一兩面三刀的做法感到很……”話說到一半,她就感覺整個辦公室里的溫度驟然下降。阮星晚面不改色的轉了話鋒:“感到很欽佩,也對周總這種sharen不見血的手法由衷的贊嘆。”周辭深沒耐心聽她在這里胡扯,不悅打斷她:“說人話?!薄昂唵蝸碚f就是我雖然覺得你的做法很可恥,但我還是做不到可以心安理得的背負巨額欠款,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憋著氣給你寫一張欠條。”這不就是狗男人最想看到的嗎。周辭深抬眸看向她,冷峻的五官上看不出什么情緒:“所以呢,這次你打算怎么還。”阮星晚嘴角抿起,剛想開口,他就像是知道她要說什么似的,慢條斯理的堵住了她的后路:“不接受分期?!薄啊彼椭肋@個萬惡的資本家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