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聞言,渙散的目光一點點聚攏,靜靜望著他,許久唇邊才漸漸揚起了笑容。是啊,這對周辭深來說就是無關痛癢的事,甚至還達成所愿。他又怎么會懂,他那樣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懂。阮星晚輕輕甩開他的手,往欄桿上跌了兩步:“我是什么樣,都和周總沒關系,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好好去關心一下你的未婚妻,不要在我這里耗費時間。”周辭深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說話。阮星晚勉強著撐著往前走了兩步,可身體的極限再有承受不住,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暈了過去。周辭深接住她,把人攔腰抱起,快速下了天臺。……阮星晚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病房里只有哭紅了雙眼的裴杉杉。見她醒了,裴杉杉抓住她的手:“星星,你別再亂跑了,醫生說了你現在身體情況很差,要是再出意外的話,可能就……”阮星晚道:“放心,我只是去想一點事而已,現在已經想清楚了。”裴杉杉抽噎著點頭。天知道她昨天看到周辭深抱著病服被血染紅了阮星晚出現時,差點沒被嚇死。阮星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這次睡了多久?”“有三天了。”裴杉杉又道,“對了,那個謝榮已經醒了,轉到了普通病房,我問過護士了,這幾天沒有一個人來看他。”阮星晚道:“算了吧,別管了。”過了一個星期,阮星晚的傷漸漸恢復,除了臉色依舊沒有什么血色之外,整個人的精神已經好了不少。就在這時,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林知意站在病房門口,微微笑道:“阮小姐,我可以進來嗎。”對于她的到來,阮星晚也并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林知意把買來的花放在床頭,緩緩道:“我剛才問過醫生了,他們說阮小姐的傷恢復的很好,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出院了。”說著,她又道:“很抱歉這么久了才來看阮小姐,只是這個醫院,實在有些不好進。”對于她說的這些,阮星晚只是笑了笑,沒有過多的回答。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個醫院為什么不好進,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探究她話里的意思。林知意看向一旁神色警惕的裴杉杉:“我們見過吧,之前在盛光。”裴杉杉點了點頭,十分敷衍的開口:“我是盛光的攝影師。”“難怪呢,我最近正在找攝影師準備拍……”話說到一半,她好像是意識到不該當著阮星晚的面說這些,便重新道,“你要是時間方便的話,我想要找你拍一組照片。”裴杉杉道:“不好意思,我已經準備辭職了,林小姐還是另覓高就吧。”“這樣啊。”林知意似乎有些遺憾,又看了看阮星晚才道:“我有些話想要單獨和阮小姐說說,可以麻煩你先出去嗎。”裴杉杉沒動,剛想要拒絕,就聽阮星晚道:“杉杉,你出去吧。”“我……”“幫我買點水果回來。”